韩亦程瞬间没了气势:他爸爸可能根本不知道他和我的关系。至于弟弟
他深深叹了口无可奈何到极致的气:人家都说小姨子难应付,他们是没见过我小舅子。从头到尾,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他就完全没有给过我任何好脸色,时刻都防着我。说真的,他真的恋兄,就觉得他哥哥是天底下独一份。
他哥哥不是天下独一份吗?傅念衡挑眉笑。
当然是。韩亦程揉了揉眉心,带了点商量的温和,所以我在想怎么讨好他。要不你让出点股份,让纪氏多点持股份额?
傅念衡狠狠瞪韩亦程:你讨好小舅子凭什么我吃亏?又不是我小舅子!
我结婚你不得随礼吗?
傅念衡结结实实地白了韩亦程一眼:有那一天再说吧你。
晚上和谢期年视频时,韩亦程便委屈地控诉了傅念衡:他咒我孤独终老,这不是往我心口捅刀子吗?
反正你也没少挨刀子。谢期年波澜不兴地答。
韩亦程立刻认真起来:我腰没坏,能用,真的。
谢期年给了一个更波澜不兴的眼神:你想用?
我韩亦程轻轻舔了舔唇,声音里染上了暧昧的痕迹,我说我想,你会生气吗?
虽然他们曾经无所不至,但此刻提起这个话题,韩亦程着实像个有贼心没贼胆但却又十分渴求的青涩少年,一边说一边在意地观察谢期年的反应。
看谢期年压根不想接话的样子,他小声说:我就是想想。一切以你的意愿决定。
谢期年轻轻一笑,扫了眼屏幕:你忍得住?
说实话,忍不住。可是我会忍的。
话虽如此说,但谢期年以要忙工作为理由比韩亦程期待的时间更早挂断视频后,韩亦程还是下意识地打开了客厅的投影。
他和谢期年往年拍过的视频和这几年一样,循环播放起来。
他们没有拍过什么超过尺度的视频,都是些细碎日常。那个时候的谢期年比现在笑得软很多,也自然很多。
很多事情,虽然过去了,但当事人才知道,也是永远过不去的。
即使用一生的诚挚去弥补,也无法尽善尽美。那些裂痕会横亘在他们余生的每一天,在某些时刻不受控地疯长,刺破温情的修补痕迹。
但能有机会弥补,已经足够感激。
临近十二点,韩亦程拿出手机给谢期年发每天必然的晚安信息,却没有收到回复。
谢期年已经不刻意忽略他的消息了。等了半小时依然没有回复,韩亦程心里的不安越来越深,但又忍着告诫自己不要再发,不要过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