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尽瞎说。”
“应该不是吧,俺都听到他自言自语地感谢你了呢。”郭爱琴的样子似乎也有点不可思议,“他说‘谢天谢地谢父母,最后感谢张本民’。”
“是嘛!”张本民装作很惊奇的样子。
“千真万确!”郭爱琴再次放下筷子,“那得是多大的恩呐。”
张本民知道郭爱琴会问下去,便索性直接回答了,“哦,那可能是俺帮了他一个忙,找校长给他解决后勤主任的问题。”
“啊哟!”郭爱琴眼皮一抻,“他?曹绪山?要当后勤主任?”
“嗯。”张本民淡然地一点头,“那又不复杂,校长一句话的事。”
“真是,还真是!”郭爱琴又拿起了筷子,叹道:“真是人小鬼大,你竟然能说动校长,的确了不起呢!怪不得俺认你做儿子不行,认你做弟弟也不行,感情是高攀不起了。”
“不不不,郭老师,咋能说高攀不起呢。您要是恁样说,那俺这顿饭可真吃不下去了。”
“那你说吧,到底能喊俺啥?”
“这个……”张本民犹豫了下,嘿地一笑,“还是喊您老师吧!因为咱岭东大队的孩子们,真的需要你!”
“唉,好吧,能做你的老师,其实也挺骄傲的。”郭爱琴笑了笑,忽又严肃地道:“张本民,俺觉得你不是个小孩子。”
“为啥恁样说呢?”
“你都有成年人的想法了。”
“啥想法?”
“喜欢异性。”
“这……这又是从哪儿说起呢?”
“你喜欢你们班的李晓艳吧?”
“……”
“俺都看到了。”郭爱琴笑了起来,“盯着人家看得可出神了。”
“那,那也不能说明俺就成年了呀?”
“还没有说完呢,你看的时候呀,为啥摸下面?”
这下张本民没话了,的确,他看李晓艳的时候,下面总是会肃然起立,有时涨得实在难受,只好把着它活动一下。
“无话可说了吧?”郭爱琴脸上有点小得意。
“不是没话说,是在想别的事呢。”这会儿,张本民不知咋地,隐隐地冒出了点邪念来,便带着点坏笑问道:“郭老师,既然你知道俺不是小孩子了,那咋还敢把俺叫到家里来吃饭的呢?”
“那,那也不是说着说着才意识到嘛。”郭爱琴一皱眉,“嗌,张本民,你这话是啥意思?”
“俺,俺觉得这会儿,又在出神地看着李晓艳了。”
“看李晓艳?”郭爱琴是不可能那么快速转过弯的,过了一小会,才突然明白了过来,不由得再次放下碗筷,趴着头呵呵地笑了。笑过之后,些许落寞竟然爬上了她的脸,“俺觉得不像是以前的俺了。”
“有些改变也许并不是错误,因为你可能会感到从所未有过的愉悦。只是那样的愉悦,不能破了根本的底线。”
“其实……”郭爱琴特别认真地说道,“这才是俺喊你来吃饭的初始原因。”
张本民摇起了头,“不是太明白。”
“就是想试着跟你聊聊天,俺可能会喜欢与你聊天的感觉。”
“有点奇怪哈。”张本民抓抓耳朵笑了。
“不奇怪。”郭爱琴道,“昨晚宋为山说了你跟他讲过的话,俺就这么认为了。”
“哦,聊天呗,很好啊。”张本民寻思着,跟郭爱琴处好关系还是不错的,但得稳着点慢慢来,那样能多相互了解,要不然急火促成,会埋下决裂成仇的隐患。“好是好,但马上就要期末考了,俺得多用用功学学习。”他说。
“别害怕,俺不缠着你。”郭爱琴一拉嘴角,“你就专心考试吧,全县第一还等着你呢。”
“哦。”张本民看着郭爱琴,有点搞不懂她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
郭爱琴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暂且不能管,因为最现实的还是即将到来的期末考试,如果因意外而考砸,损失就大了,所以必须保证万无一失。
归根到底,需要防备一个人,郑成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