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看他满脸的血,还一动不动!”赵二毛的女人满眼里都是惊恐。
“先不说三比毛子了,说说你吧。”张本民指指胸前的照相机,“等俺把照片洗出来,给你男人赵二毛欣赏一下,你觉得他会不会把你给活埋了?”
“不要,不要啊……他,他真的能做出来的……”
“瞧你个日不死的样,前几天那一肚子的好本事呢,再拿出来啊?”
“不,不敢了,真的不敢了。”赵二毛的女人哭了起来,像个受到极度惊吓的孩子。
“那你知道该咋办了吧?”
“咋,咋办?”
“傻x,吓傻了是不?!”张本民咆哮着,“券,券呢!”
“哦哦哦,好的,好的,俺给你,还给你,都还给你!”赵二毛的女人像小鸡啄米一样点着头,“肯定的,肯定都还给你!”
“哦,那就好,一共三千多吧?”
“三千多?可俺仔细数了明明才……”
“住嘴,你是不是捡了个宝,激动得手抖数错了?告诉你,要不是三千多的话,俺立马扭头就走!去刷照片!”
“别别,俺知道了,是三千多!”赵二毛的女人这才反应过来,“四千,成不?”
“不是成不成,咋跟谈条件似的?应该是对不对,那叫尊重事实!”
“哦,一共是四千,对不对?”
“对了!”张本民一点头,“就是四千,咱得实事求是嘛。”
“是要实事求是。”赵二毛的女人边说边指了指赵三毛,“可,可券都在他那里了。”
“你朝他要啊。”
“他不是昏着嘛。”
“哦,俺马上让他醒。”张本民再次来到赵三毛身边,解开他一根鞋带,将他双手反绑在背后。接下来,松开了自己的裤腰带,开始对着他的脸撒尿。
没多会,赵三毛呛着尿液苏醒了过来,蜷缩着咳嗽不止。
“你看他,醒了。”张本民对赵二毛的女人笑道,“好好跟他说吧,就给你几分钟时间。”
此时的赵三毛,也已经没了脾气,有的只是惊慌和恐惧,不管问他啥都说行。
很快,赵二毛的女人磕磕绊绊地跑走了,大约半小时后,拿来了面额总数四千块钱的国库券。
“现在,应该没事了吧?”她指了指照相机,“能不能把里面拍到的东西给俺?”她说。
“放心吧,俺做事有分寸,这券都回来了,自然也不会去冲洗照片,做人嘛,要厚道!”张本民把券装好后,又问赵三毛,“你嫂子的事已经结了,现在轮到你了。”
“俺,俺们是一起的,咋还……”赵三毛红肿的脸扭曲着,“咋还要来二次的?”
“一起的?你是三比毛子,她是你嫂子,根本就不是一家人,咋个一起法?”张本民照着赵三毛的大腿踢了一脚,“娘个臭的,你还就牛得不行了是不?上次到俺店里还耍横,耍不成还去派出所告发俺!这笔账,你难算清呢!”
赵三毛疼得直龇牙,“那,那你说要咋样吧。”
“你手里,一共收了多少券儿?”张本民蹲了下来,和颜悦色地问,“有几万?”
“那有恁多呢?收不到的。再说了,俺,俺也没有恁么多本钱呐。”
“你不是能砍价嘛,都是半价儿。”
“也不全是,老百姓也不傻的。”
“甭啰嗦,你一共有多少?”
“一万多块钱吧。”赵三毛沮丧着脸道,“这不刚刚被你又弄去两千多,估计最多也就一万了。”
“行,全部转手给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