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露台,起码有三层楼那么高。
就在张本民把邹骁推下去时,包括何部伟在内的人,都着实一惊,没想到他会下这么重的一手。
其实不然,张本民已把准备好的绳扣,悄悄套在了邹骁的脚踝上。
正当大家伙不知所措的那会儿,邹骁正悬空贴着外墙打转转。
不过,张本民也不敢大意,怕绳扣出意外使得邹骁真的掉下去,所以也没怎么多玩一会儿,就将他给拽了上来。
即便如此,邹骁已经吓得尿了裤子,蜷缩在地上无法站立。
“这次只是警告,如果再发现你对我包括其他任何与我有关联的人有任何举动,那么下一次,你的脚脖子上就不会再有绳子了。”张本民蹲下来,平心静气地对邹骁说。
邹骁几乎讲不出话来,“知,知道,我,我……”
“你就别说什么了,知道怎么做就行。”张本民指了指身后不断痛吟的长毛,“那人就交给你了,等会你找人带他去医院看看,就说是不小心坠楼,单膝跪姿着地,导致膝盖粉碎性骨折。”
“好,好……”邹骁使劲点了下头。
“那行,今晚就这样,接下来所有的话该怎么说、事情该怎么做,你看着办。”张本民说完,想到八字胡保安还得教训一下,又道:“你跟那保安什么关系,竟然串谋偷走了我的照相机。”
“就一般认识的人,没什么特殊的。”还处在惊吓中的邹骁不敢隐瞒什么,一五一十地交待了,说那天晚上直接给了那保安一千块钱,让他帮忙的。
“给钱的事,有证据吗?”
“有。”邹骁抖抖索索地道,“我也有照相机,让人专门拍了。”
“看来你也不是完全无脑嘛,你听着,明天把照片刷出来,送给我。”
“没问题,那很简单。”邹骁小鸡啄米一样点着头,“还有,还有照相机,我重新买台好的还给你。”
“行啊,反正你有钱,那我就等着了。不过,我那台小富兰卡也别忘了,它跟我也有几年了,感情深着呢。”张本民说完,示意何部伟带人先走,随后,他也离开。
很快,大露台上,只剩下筛糠一样的邹骁和呜咽着的长毛。
离开后的张本民没同何部伟一起去庆功喝酒,他暂且还不能离开学校,必须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就独自回薛金枝宿舍去。
刚好,薛金枝打来了电话。一直还惴惴不安的她闻听刚刚发生的事情后,长长地松了口气,甚至有些喜极而泣,“往后真没事了?”
“应该没了。”张本民不想让薛玉叶再有任何担心,“应该是肯定没了,该惩罚的都惩罚了,收到了很好的效果。”
“那就好,总算可以过上安稳点的日子了。”
“是的,那才是生活的全部。”张本民道:“让好人更好,让恶人更惨,马上再对付一下那保安。当然,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不会直接动手,只需要用证据说话,砸了他的饭碗。”
薛玉叶听后有些犹豫,“那保安其实无足轻重,或许只是被利益或势力驱动着才会做坏事,现在邹骁被解决了,所以也没必要找他算账,省得惊动校领导,节外生枝。”
“这么说的话,那就忍忍算了。”张本民话是这么说,但心里总归不得劲,觉得还是不能便宜了那八字胡保安。
次日中午,张本民见到了邹骁派来的小马仔,拿到了照片和一台崭新的照相机,当然,还有那台富兰卡。
照片到手,晚上张本民也没上自习,径直到校门口值班室找了那个八字胡保安。
八字胡保安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很是趾高气昂,问张本民要干什么。
“我想知道,你现在这份工作对你重不重要。”张本民投去一个不屑的目光,自个点了支烟,悠闲地抽了起来。
“咿,好像神气了啊。”八字胡保安有些摸不着头脑,一时间也不敢大意,“我这工作对我重不重要,跟你有毛关系?”
“瞧你年纪也一大把了,这点道理都不懂?”
“什么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