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还有大事!”
“大事?半夜三更的跑到外面晃荡,我看你是非奸即盗!”张本民的火气上来了。
“非奸即盗?我奸你老母、盗你祖坟!”万万没想到,对方还是个毒嘴虫。
这一下,张本民被骂得脑门发胀、脖颈发硬,是可忍孰不可忍!于是猛地扔掉香烟,准备冲过去将对方一顿暴揍。
谁知道,对方似乎比他更恼怒,竟然抢先奔过来,猛地越过路边一米多高的冬青绿化带,挥拳就打。
真是活见鬼,还主动送上前来找死的!
张本民赶紧后退侧身,同时朝对方的腰肋踢出一脚。然而,对方竟然一拧身子,躲了过去。
这让张本民吃惊不小,对方看来也是个练家子,于是不再敢大意,赶忙调整好动作,等着接下一招。
谁知道对方出了一招后似乎也摸到了点深浅,稳住了身形不再贸然出击。
怒气未消的张本民见状,主动发起进攻,他试探着前进,小碎步很有节奏。对方开始后退,而且速度不断加快,有点像要逃走的样子。
张本民当然不会让对方得逞,赶忙加快脚步移动跟了上去。就凭刚才骂的话,非得让他掉两颗门牙不可。
“小心我宰了你!”对方冷不丁冒了一句,随手掏出一把匕首,在月光下闪着寒光。
张本民放慢了跟进的速度,“嗖”一下脱了外套,这虽不能算是武器,但可以一定程度上干扰对方。
“他妈的不见棺材不落泪!”对方显然是穷凶极恶,话音一落,举起着匕首冲了上来。
以弱避强,减少伤亡。
张本民知道不能硬拼,便挥舞着外套,左右躲闪。他没有大声喊叫,不想引起注意,否则招引来了人围观,可能就没法把对方打个半死了。
一阵疾速进退,体力消耗很大,对方显然疏于锻炼,开始气喘,呼吸剧烈而急促。
张本民见时机已差不多,也不想再拖下去,便大胆出招。他猛地后退几步,然后收身反弹,向对方冲去,同时把手里的外套扔了出去。
对方显然早有准备,抬手将外套打到一边,另一只握匕首的手丝毫没受影响,随时可以刺出,然而,在他拨开张本民抛来的外套后,再看前方时已然没了任何人影。
张本民已经几乎贴着地面侧滑了过去,朝对方的前腿骨猛踹过来。
来不及躲闪,对方“啊”地一声前倾倒地,但同时也没忘打出最后一招,他顺势举起匕首,向张本民身上狠狠扎去。
张本民早有准备,在踹中对方小腿后也随即缩身,接着快速向一旁翻滚,他已料知对方前扑倒地时有可能会借势将手中的匕首刺下。
“咔”一声脆响,匕首扎在了水泥地上。
此时的张本民已一个骨碌攒身站起,一个箭步奔到对方跟前,抬脚朝他的大腿猛踢。只是一下,对方就“啊啊”直叫缩成一团,匕首也摔到了一边。
张本民不停脚,又接连猛踹了几下。
“别别,腿断了,腿断了!”对方哼吟着,“腿真的要断了。”
“没踢你正骨位,没那么容易断,不过要痛上一阵子。”张本民说着,俯身抽下那人的裤腰带,将其双手反捆在背后,又脱了他的鞋子,让他光着脚板。然后,打电话给何部伟,说在门前抓了个歹人,赶紧过来配合下,把人弄到食堂办公室去,好好审问下到底是哪路神仙。
何部伟刚拉了泡屎太费力,有点虚脱,正拖拖踏踏地走着,一听说逮了个坏人,顿时来了精神,随便摸起根棍子就窜出来,赶过来后二话不说对着蜷缩在地的家伙就是两下,“他妈的胆子这么大,竟敢来这里撒野!”
“别打了,别打了……”那哼吟起来,讨饶不止,“骨肉之身,又不是金刚之躯,再打就要死人了!”
“想不挨打就赶紧起来!”何部伟嚷嚷着,“要不就往死里打!就算你有金刚之躯,也指定能揍得你疼到死!”
“我是想起,可我现在这样,起不来啊。”那人窜动了几下身子,像个蠕虫。
何部伟见状,蹲下来看看,笑了,“原来反捆了前猪蹄啊,我来帮帮你吧。”说完,费力地拉着对方站起来。
随后,那人一瘸一拐,闷坑着头,被推搡着极不情愿地向食堂办公室走去。
到了门口,何部伟抓起那人的头发向上一拉,借着灯光一看,随即一愣,用手指点了点,颇为惊讶地道:“这,这不是严总嘛!怎么,自从这小食堂转手之后,你还真就念念不忘了?!听说你现在不是做什么出国劳务嘛,那可是大生意哦,咋这么晚了跟小鬼子一样,摸岗到我这里来了,想做什么手脚?”
张本民一把将严明宇推进屋里,用胶带缠到椅子上,斥问道:“就承包个小食堂这点事,你还真是沉不住气,不过今晚算是彻彻底底地栽了,连着上次的老账,今晚一起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