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桦脸色瞬间铁青。
不过他的脸色只难看了这一会儿,伸手将凌沂身侧的行李箱提了过来放在车上:你的眼睛恢复得怎么样了?有没有变好?能不能看见一点东西?
暂时没有。凌沂道,爸爸,听说妈妈来B市住了天楚酒店,您不想去那里住一晚吗?明天早上您再接我离开。
你不会真以为我对你母亲念念不忘吧?凌桦冷嘲热讽,她住过的酒店我绝对不想再住。
这些年来凌桦一直都没有告诉过别人自己是Annette的前夫,他和Annette结婚的事情知道的人很少,婚后从不带自己漂亮的妻子出去应酬。
就连苏佩晚也没有见过Annette,她只知道凌桦的前妻是个出身不错的外国女人。
与Annette离婚之后,他一直忌讳别人提起她的名字。凌家的亲戚都害怕凌桦,依附凌家而生存,在这件事情上不敢多嘴多舌,哪怕在Annette如日中天的时候,这些碎嘴的亲戚也没有敢对外人胡言乱语半句。
凌沂站在原处未动。
他心里不希望封楚过来,不想让封楚被凌桦贬低打压。
实际上却忍不住慢慢的拖延时间,对封楚的到来抱有一丝隐秘的希望。
凌桦打开了车门:进来啊,你不进来是想让我请你进去吗?
凌沂用导盲杖探到了车门的位置,慢慢的坐了进去。
疗养院院长本以为凌桦是来看看凌沂,却没有想到对方打算把凌沂带走。
没有封楚的同意,周院长不敢让别人带走凌沂:凌先生,凌沂的眼睛还需要观察一段时间,您最好不要今天把他带去C市
凌桦冷冷的看他一眼:哦?观察了一年多了,就缺这几天?出了问题我再把他送回来,他是我儿子,我比你们更关心他。
周院长道:凌先生,需不需要我们给您讲解一下费用明细?关于住院的费用,您从来没有过问。
凌桦知道这家疗养院的价格,高端疗养院,价格自然昂贵但他对此毫不在意,凌家在C市也是数得着的富有,不至于养不起一个孩子住院的费用:不用了,我还要赶飞机,有什么事情给我发邮件。替我谢谢赵医生这段时间的照顾。
周院长擦了一把冷汗。
他实在想不出什么理由挽留,只好道:您要不要和疗养院的股东见面?在B市扩展一下人脉?
凌桦只觉得莫名其妙,他扬了扬眉毛:周院长是想让我投资什么项目吗?不好意思,我对这方面没有太大的兴趣。
周院长不能在凌沂面前提起封楚的名字,不能让凌沂知道封楚的真实身份。不然,如果他告诉凌桦这家疗养院的大股东是封楚,凌桦肯定会很高兴的结识这条人脉。
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人没有不想认识封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