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沂喝了一口牛奶。
他家里规矩一直都很繁琐,别的家里保姆都不会称呼雇主的孩子这么客气,凌桦却要求保姆一定要称呼自己为先生,称呼凌沂和凌波为少爷。
凌沂小的时候还以为家家都是如此,直到孟西华有次不经意的吐槽说凌沂家里就像封建社会。
凌沂吃完早餐道:我去外面咖啡馆喝杯咖啡。
保姆不敢让凌沂一个人出去:少爷,你的眼睛看不见,连小区门都出不了,我给你做一杯咖啡?
不用,我想去外面待一会儿。
正好我出门买菜做午饭,将您送过去吧。
凌沂想了一下,他失明前对这里的环境熟悉,失明后却不熟悉这里的一切:好,谢谢。
保姆开车出门,将凌沂送到了附近唯一一家咖啡馆。
他坐下来点了一杯拿铁慢慢喝着。
过了一会儿封楚给他发了一条消息:马上就到,十分钟车程,你出门了吗?
凌沂回了一个嗯,加单了一杯美式。
封楚找了一会儿才找到这家咖啡馆,上午咖啡馆的人不太多,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窗边的凌沂。
凌沂的大衣搭在椅背上,穿着一件奶油色高领毛衣,黑色休闲裤和马丁靴,侧颜看去清爽立体,柔软干净的卷发蓬松漂亮,一双腿交叠在一起特别修长,咖啡店的店员和顾客小姑娘都忍不住偷看他。
封楚大步走了过去,众目睽睽之下低头亲了凌沂的额头:我来了。
凌沂浅浅一笑:封先生,你的咖啡。
封楚两口将咖啡喝完,越看凌沂越觉得喜欢:你继母又欺负你了?
凌沂笑意微微收敛:不提她了,这两天我不在这边住了,我爸爸有套小三居空着,得到他的准许后我将搬过去,正好封先生也有个地方住。
你爸爸如果知道你在他的房子里养别的男人,会不会被气死?
尤其是比凌沂还要大十三岁的成熟男人。
凌沂想了一下那种场景。
或许可能吧。
我们小心一点就好了,凌沂道,在酒店住不如家里住舒服。
封楚一只手抚摸凌沂的脸:二十岁生日快乐。
凌沂用脸颊轻轻蹭了蹭封楚粗糙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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