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风心里慌了一下,但一想,反正都要死了,顶多多疼一会儿,于是闭上双眼,紧紧咬着牙。
江正清猛然抬起剑,随后狠狠劈在她右脚上,脚踝赫然被劈开血红的豁口。
仿若身体的弦突然绷断,剧烈的撕裂痛瞬间抽空她仅剩不多的力气,疼的整个身子都在激烈打颤。
“我说、我说。”叶秋风喘着粗气,求饶一声。
花长安急急凑到她脸前:“快说!”
“沿着这头蓬河,往南去了。”
“你骗我!骗我!阿父留话说他去渡口了!呃啊啊!你骗我!”
花长安突然跟疯了似的,起身夺过一把剑,就狠刺在她腿上,并连连挥砍。
“我说、我说,我说实话,”叶秋风死死咬牙,强忍着蔓延全身的剧痛:
“去渡口了,北边的钱塘江渡口。”
“呵呵,你果然在把我当傻子耍,”花长安以剑抵在她脖间,阴冷着嗓音:
“宁海湾渡口,快追!”
说罢,他刚要率部追去,叶秋风赶忙攥住他裤脚:
“国主是去宁海湾渡口了,但你追去也没用,国主也不是傻子,怎么可能随身带着王玺,被追上就等于王玺也没了,当然要藏起来,我藏的,我不告诉你在哪,死也不会告诉你。”
花长安疯癫般在原地来回快速打转并跺脚,匆匆从怀里摸出一支纸卷,点上后猛的深吸一口,然后才蹲到她面前,用随手摸来的利刃对准她的喉咙:
“说了就饶你不死,再将我当傻子糊弄,我亲手结果了你。”
“别跟他废话了!直接上刑!江正清!动手!我看他是左腿也不想要了!”
话音一落,江正清抬手将剑搭在她左脚脚踝,那冰冷的触感,令人恐惧。
然而江正清这次下手没那么快,而是慢慢的磨割着她的脚踝。
难忍的剧痛,令血液倒流般冲顶,本晕仄仄的头脑,被剧痛冰冷到头晕目眩,冷汗不停淋漓。
她死咬着牙强忍剧痛,一声不吭,只求自己能赶紧死,一刻也不想多活。
“快说!王玺何在!”
叶秋风垂下眼神,隐隐能瞧见那匕首抵在喉咙处。
“呃……”她佯装无力的稍稍侧起身,匕首仍追着紧贴在喉咙:
“王玺……”
“在……”
猝不及防间,叶秋风趁花长安分神,猛地抬起右手握住短匕,并朝自己喉咙捅刺!
“诶!”花长安赶忙抽手,恰恰使匕首刺偏一寸,匕尖未刺中喉管,却刺进侧边。
“竟然想死!我叫你生不如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