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尉寺都换了好几个卫尉卿了,妖言就是控不住,整日传些乱七八糟的传闻。”
梁南绫匆匆站起身,要回宫去卫尉寺一趟,应文君也不拦着,每次见都这样,见不了多久就要分别。
“去忙吧。”
梁南绫有点不舍:“你跟我一起回宫吧,又不是不能进。”
“你这一进宫,大令的私业都是我等在管,挺忙的,我也该回去了,下回再见,来日方长。”
犹豫又不想,但也只能点点头,应文君走了之后,她气呼呼的杀到卫尉寺,张口就是一顿斥责,斥责卫尉寺办事不利,纵容坊间乱传妖言。
时值的卫尉寺卿,原本是处州的刺史尹睿,脾气杠的很:
“这哪是妖言,顶多传变味儿了而已,那羽客确实还在景灵宫,六天了还没离宫的动静,你不信去瞧瞧不就知道了。”
梁南绫五官一拧,邸下跟出家的道士勾搭上?怎么可能,光这般想想都胃里汹涌难顶,一时没忍住,她抬步往景灵宫走。
……
“暮雨,我腰好酸好疼,饶了我吧。”
叶秋风几番要下床,都被花暮雨强势按躺下,她则优雅地侧撑着脸颊,侧躺在旁,手指在叶秋风脸颊、身上,来回撩摸:
“明日才第七日,本座腰不酸,不准跑。”
“再不跑要出人命……”
“不准跑。”花暮雨又露出受伤和不安的眼神。
“好好好,不跑,只是随口一说,别当真。”一瞧见花暮雨的眼神又流露不安,叶秋风的心都会疼一下,软着心抚慰她。
以前她只对自己发脾气、以发泄内心的苦闷,如今,她只对自己说心里话,是自己的荣幸,自然要依着她。
挣扎着靠坐到床头,花暮雨便也坐起身,靠到她怀里,勾搭着她的脖子。
“听闻心病会使人欲|求不满,尤其是这方面,原来是真的……”叶秋风嘀咕一声,腰眼酸到骨子里,想出去走动走动。
也想去见见阿父和娘亲,可这模样,又怕让他们受刺激。
花暮雨时不时会对外吩咐一声,来回的将一日三餐、以及一些东西拿进寝房。
用缎带遮右眼不太方便,她弄来了不少假面。
但叶秋风的神情,本就已变得清冷,用假面遮脸,看着更冷冷的,找来了许多,没有一个不显得她冷。
“哪个都一样,在你面前取下不就行了,近距离看我的眼神,能看到温度,也只有你能这般看到。”
叶秋风靠坐在床头,从背后将花暮雨揽抱在怀里,垂眸看她的脸,嘴角勾着温柔笑容。
花暮雨靠在她肩颈处,昂着头看她的脸,手上还在不停的换假面 ,逐个逐个的扣在她脸上,看一眼不满意,又换另一个。
“邸下!下官梁南绫!求见!”
寝房外忽然传来这么一嗓子,叶秋风惊了一下,正要动,花暮雨却又按住她,并将一个假面扣到她的脸上,对外随口一声“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