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殿里,花暮雨抓起叶秋风的手臂就是狠咬一口。
叶秋风看着手臂上的牙印,一边喃喃,一边接受一个事实:
“我无缘无故,多了三个儿。”
“你不是挺喜欢的,看你喜欢,我才做了这决定。”花暮雨冷着腔调,越想越反感。
“也挺好,以后有人养老送终。”
“我才不要,我要你就够了。”
花暮雨摸看着她的手臂,像在摸好看又美味的水果,下一刻就要切开并……
真奇怪,总是想啃一口,像异食癖,啃了之后还会心情美妙,这是什么怪癖。
叶秋风几番试图抽回胳膊以少挨一下疼,都被花暮雨冷瞪并拽紧,像猎物想逃又被抓住,心情因此更加莫名美妙。
“别看了,看事牒……”
叶秋风瑟瑟发抖一声,胳膊没再挨咬,也被她的目光盯疼了。
抬手揽着她,让花暮雨靠在她怀里。
她右臂抬不起来,只能由叶秋风将事牒摆好,她过目后,再由叶秋风提笔去写,她口述。
不过现在这样也挺好的,她在旁边这样佐助自己,还能倚靠着,只是舒服的有点催人犯困,看了没几份,就昏昏欲睡。
“我想当昏君。”
花暮雨打着瞌睡,连事牒的字都看不入眼了,左手勾着她的腰,把她扭侧坐过来,好给她更舒服的靠着。
叶秋风别扭的侧坐着,以免花暮雨睡不稳滑落。
把一些她能决定的小事事牒给处理掉,事关政令和花钱的,就留她自己来。
各部各寺的侍郎寺卿相约而来时,花暮雨似乎已经睡着。
李旭眯着没眼看的眼神:
“能叫醒邸下么?臣等有事要说。”
叶秋风试着晃了一下她,结果一点反应都没有,似仍熟睡着。
“要不你们先说?等她醒了我再告诉她。”叶秋风尴尬笑着。
卫尉寺卿张明忠瘪了瘪嘴,才保持着微笑说道:
“坊街已发布昭示书,昭示新继位国主为邸下与您所出,百姓反应有些激烈,倒非戚戚于出自您,早前您险些因平叛捐躯,颇受百姓尊敬,而是不信出自您,十余年不曾传出有子嗣诞生,突然冒出个八岁的儿……”
“那……我带‘儿女’们出去走走?”叶秋风哭笑不得。
“若可以倒也好,事已至此,也无法再倒行逆施,只能接受了,未叫百姓人心惶惶已是幸事。”张明忠说道。
“父王他怎么看?”叶秋风问道。
李旭轻笑:“早年邸下尚未监国时,臣等便猜测过,殿下只令邸下苦学治国,用意何在,想来应是几十年前,殿下因丧子而被深沉打击,那时便有心禅让于万户侯,但万户侯没那心思。”
“事关国本,哪有可能。”叶秋风不信,更不敢轻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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