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也愿意。”李旭支吾接腔。
“若叶公能使我越国化险为夷,有惊无险,臣也……愿意。”尹睿紧接着一声。
“秋风,你怎么突然……我一时有点,接受不及。”
花暮雨环看陆续躬身表示愿意的朝臣,不知如何描述此刻心情,像在被逼着接受现实,她去周国认罪这个现实。
以及……似乎习惯了她做自己的臣,忽然,她也成了君。
“暮雨,我永远是你的臣,若你不愿,那就再想想,还有没有别的办法。”叶秋风压在她耳旁,低声且诚恳。
王玺太重,玉禄抱了许久,也没见叶秋风接过去,他只得将王玺放在朱案上,并活动两下酸痛的手腕。
“阿父,等我长大了再抱这个王玺,太重了。”玉禄瘪着嘴,眼巴巴的看着叶秋风。
“叶氏三十年来多次护国有功,引兵出征开疆拓土,而丢城池时,反却是因……臣等愿意!”
“臣等愿意!”
这呼声忽然高了起来,或各有心思,或是因危难需解而真的愿意。
叶秋风看着花暮雨:
“你愿意吗?”
“愿意,但不愿你去周国。”花暮雨心情复杂。
叶秋风垂头看着自己的左手,以此时此刻,掐算小六壬。
行身未动,冲犯北方,求谋日未明,去者未回程。
柴世荣不在汴梁?
若这掐准了,直接去汴梁的话,不知要在汴梁等他多久?
叶秋风沉了沉心,硬着头皮:
“从不骗你,答应你何时回,便何时回。”
花暮雨轻轻一笑,看不透情绪如何,却略咬着牙:
“若敢骗我,我不介意我的夫君,后半辈子都坐在轮椅上。”
叶秋风双腿一软:
“总之,能回来。”
花暮雨眼神中情绪复杂,心知她非贪图权势之人,此刻请位,也是为了顶起重担。
从地方吏官飞升至内官从四品监丞的应文君,从未在朝上说过话,只默默坐在朱案最外头,此刻更是惊呆了,早前的猜想,现在竟正在发生,我这开光的嘴。
叶秋风吞了吞唾沫,转身面向朝臣:
“一切照旧,只发布昭告天下书,少主降封世子,是为储君,参朝议政,邸下大君有命,开国承家,继续监国,是为国夫人。”
简短说完,大内殿静谧了片刻,紧接着,朝臣皆正立朱案两侧,躬身山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