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外婆也不便多言,只是看着白眠的眼神更加埋怨。
陈怀凤和余母又对视了一眼。
余思雅原本准备了一肚子话的向“问候”白眠,也不得不按耐下来,笑道:“小眠,后天就是我和王逸之的婚礼,你一定要来参加啊。”
白眠头也不抬道:“没空。”
王逸之猝不及防笑出了声。
余思雅脸上有些挂不住,但还是保持着笑意道:“那还真是很遗憾呢。”
白眠听而不闻。
桌上一片安静。
白眠从来没觉得一顿饭吃得这么舒心,心满意足的拧开桌上的矿泉水喝了口水,这时,包厢紧锁的房门,猛的从外被推开了。
除了白眠,所有人都齐齐向后望去。
看到一袭黑衣,呼吸略微急促的秦牧云,都不由一怔,大部分人都不由站起了身,余思雅更是没有忍住发出了一声惊呼。
她平时觉得王逸之已经很帅了,但是在秦牧云面前真的黯然失色。
后者真的无论何时都流淌着一种浑然天成的贵气,淡漠的眉眼透着若有似无的厌倦感,仿佛任何东西都不能引起他的兴趣,让人情不自禁想将他拽入凡尘,用欲望的尘埃沾染着云泥,将他染脏。
她从前只在姐妹偷拍的视频上看过他,今日见了真人这种想法更是强烈。
但也只能想想而已。
她很清楚,从家境而言,自己和秦牧云之间还隔着至少三个王逸之。
要不是王逸之母亲的娘家和李玫沾亲,像郑余两家的家庭,连秦家的门都摸不到,更别谈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李玫喜出望外道:“服务员小姐,麻烦再添一张椅子和一副碗筷。”
王逸之闻声,主动从座位前让开:“小舅舅,你坐我这儿吧。”
秦牧云仿若未闻的径直向白眠走去。
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她,从她扎在脑后的头发,落在她单薄的背脊,最后定格在有些许碎发后颈。
白眠莫名觉得后颈发凉。
不安的摸了一下。
“请问要把椅子放在哪儿?”服务员问。
“那边。”李玫指了指白眠的右边的位置:“陈怀凤,你挪一下。”
陈怀凤满是疑惑,为什么不是白眠挪一下,而是让她挪动,但也没时间多问,只能先拖着椅子往旁边挪去。
其他人随之挪动。
一时间包厢里都是挪动椅子的声音。
白眠眉头微皱,不明白王逸之的小舅舅为什么要坐在她旁边,不由抬头向后看去,随即就看见了秦牧云那张气定神闲,一瞬不瞬凝视着她的脸。
眸光深邃,满是深意。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