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峋一句话也没说，表情就跟平时般冷冰冰的，就连眼皮子都懒得掀开看一眼。

只是大张开的腿，却在桌下毫无章法地侵略到了她的地盘。

明明行为举止都跟平常一样，可季柠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她很害怕，他们现在这个样子被别人发现了怎么办。

“这么怕我？”季峋挑眉问了一句，甚至明目张胆地勾了勾她的腿。

季柠瞪大了眼睛，全身僵直，一动都不敢动。

她迅速将碗里的早饭吃完，也不理他，拎着书包便出门了。

林桂芬叹了口气，倒没察觉出异常的地方，“你们小孩真是一会儿一个样，小时候天天吵着要睡一起，长大了又天天互掐。”

季柠听到了这句，她的脚步一顿，心脏微缩。

季峋小时候跟现在完全不一样，还没有开始热衷于欺负她这件事情。

小学时，季柠学习很不好，各项表现都普普通通，很快就被低年级的季峋反超，他天资聪颖，总是一点就会，连林桂芬也常拿这件事在亲友面前显摆。

季柠倒是没有危机感，还觉得弟弟聪明就是她聪明，当陪衬也没关系。

她怕黑，林桂芬又时常不在家，季柠每次都是拖着被褥去弟弟房间，借口给他讲睡前故事，自己却在被窝里睡得香甜。

季峋从小就不爱与人亲近，却唯独对季柠一让再让。

连外人都时常调侃，姐弟俩不是一个妈生的，但关系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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