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摄任务结束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蒙蒙亮了。

工作室刚建立不久，在发展阶段，所以各个方面都更辛苦些，有时接了加急的单子，就得趁夜把人手都叫过来拍。温乔虽然名义上是投资人，是老板，但她就像块砖头，哪里需要哪里搬，经常是兼顾多个岗位，又当摄影师又要布置现场的灯光造景，急单拍完了还要连夜赶后期。

论辛苦没人能够比得上她，加上温乔对员工待遇很好，少有人抱怨。

“辛苦了，”温乔对季峋说道，“本来定了别的模特，但那个人急性肠胃炎去了医院，想了想去，能这个点随叫随到的，好像也只有你了。”

季峋抿唇笑了声，拍摄前简单做了造型，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更加张扬英俊，“有钱，当然随叫随到。”

温乔也笑了，多看了他一眼，只觉得他这人有意思，“我知道，无利不起早嘛。”

加急的单子，报酬自然也更丰厚。

熬了个大夜，其他几个人都打算去吃点东西填填肚子，温乔招呼季峋一起去，工作室经常组织聚会，只是季峋很少参加，他好像对一切需要社交的场合都不感兴趣。

众人围坐在店内的小矮桌上，看着墙上的菜单开始点餐，季峋没进去，站在门口拿着一根烟，不过没吸，只是凑在鼻间闻了闻，等到众人点完，才上前给季柠点了份豆浆小笼包，并把所有的账都给结了。

温乔正等着买单，没想到还被他给截胡了，她将手机又收回去，见他将早餐打包，便问道：“季峋，你不打算坐下来一起吃么？”

“家里有人等，我先回去了。”

“是季柠在等你吧。”

季峋应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