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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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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菲握着笔的手已经完全定格,因为她发现除了第一本书名会写,其他的完全不知道怎么写。

林芝望着空白的笔记本,从她手上把本子拿过来,给她写上去。

“你确定这都是关于风水的?也太多了吧……”桂菲吃惊地望着这一堆书目,再加上《易经》,等她全部看完,李言蹊只怕早跟别人好上了。

“里面涵盖很广,有风水的,有预测的,有看相的,有八字的……你要知道你是拜李言蹊为师,如果这些基础的不会,他不会收的吧……”

喉咙越发地嘶哑,连桂菲都听出了不对劲。

喝了几口温水,林芝清了清嗓子:“慢工出细活,李言蹊曾经就是这么过来的。”

桂菲有点狐疑地问:“你怎么知道?”

“哦……”林芝又喝了口茶,慢条斯理道:“因为风水师除了看风水,还要对易学的其他分支有所涉猎啊。”

嗓子又干又疼,林芝说完一阵干咳。

“林芝,我看你脸色不对劲,是不是发烧了?”桂菲摸了摸她的额头。

“可能是有点吧,等下我找点药吃就行了。”

“不能用风水知识解决吗?”桂菲讲出这句话,几乎没过大脑。

林芝愣了许久,回道:“有病当然要看病吃药,风水是让人趋吉避凶的,而非治病。”

桂菲似懂非懂,拿着手上的笔记本先离开了办公室。

杯里的温水喝完了,大夏天的饮水机里根本没有烧热水。她倒了一杯凉水放在桌上,低着头在抽屉里找感冒药。

记不清是什么时候买的感冒药了,但她记得办公室里的确有感冒药。但奇怪的是现在要吃它的时候,它却迟迟不出现。

在抽屉里胡乱地翻着,翻出了李言蹊出版的自传。

书的封面就是他本人,穿着白色的衬衫半侧着脸,眼神澄澈,但眉宇间依旧有着阴郁。

她把书拿出来,发现感冒药在书的下方。剥开一粒药放入嘴中,就着凉水咽了下去。

翻开书到最后一页,是李言蹊手写的一句话,字迹隽秀遒劲:“芝兰长于深林,不以无人而不芳;君子修身养得,不以穷困而变节。”

其中“芝”和“林”明显大于其他的字迹。

“咚咚——”

林芝慌乱地把书收进抽屉里,“进来。”

办公室的门打开,李言蹊拿着一个牛皮档案进来。

“白院长给你的。”

林芝把档案放在桌上,有意地和他保持距离,口吻生疏,“还有事吗?”

李言蹊见他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伸出手试着她额头的温度,林芝别过头躲开。

他脸色一沉,走进她,高大的身影挡住了一大半的光线。林芝坐在椅子上看着他一点点的俯下身子,不知道他想干吗。

在离她大约二十厘米的时候,他定住,右手背轻轻附在她的额上。

站直身子,他皱着眉,“你发烧了。”

“唔……已经吃了药。”林芝的视线落在桌上的感冒药上。

李言蹊拿起桌上的感冒药一看,已经过期一年了。

“去医院。”李言蹊的语气不容拒绝。

为了证明她没有什么大碍,林芝站起来走了几步,“真的没什么,喝点热水,再睡一觉就好了……我要去洗手间,你自便。”

走了几步就觉得浑身不对劲,越发得头重脚轻,左摇右晃的,眼前渐渐模糊,连呼吸也变得越来越费劲,最终眼前一黑,整个人向后倒去。

在意识完全失去前,似乎一个结实的怀抱接住了她。

当林芝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在李言蹊车的后座。

她坐起来,揉了揉昏沉的太阳穴,“李言蹊,我们去哪里?”

李言蹊回头匆匆瞥了一眼,脸色还是不好看,但好在人已经醒了,他稍稍放下心来,“去医院,你刚刚晕倒了。”

林芝沉默了,现在她还可以说不吗?

在完成各种常规检查后,一个中老年女医生道:“没什么大碍,是由病毒引起的发烧,这几天注意休息,吃清淡一点,每天要来打针,连着打三天。”

林芝对李言蹊小声嘟囔:“我都说没事吧,你太小题大做了……”

李言蹊眼里终于褪去不易察觉的紧张,“医生,她为什么会晕倒?”

女医生摘下老花镜,“如果没有其他的疾病,要么是感冒引起来的,要么是某种药物引起的身体虚弱,短暂性脑缺血发作症状。”

医生以为他们是夫妻,话里有话地说:“这几天别让她太辛苦。”

李言蹊应了一声,带着她去输液。

林芝躺在病床上,深深地觉得李言蹊实在是烧钱。坐着打针,和躺在床上打针不都是打针吗?

躺一个小时就是二十块钱啊……

右手调节着输液速度,希望能够快点打完。笨手笨脚的,结果把左手的针头碰了一下,她小声“哎呀”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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