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灰，转过来让我看你最后一眼。”

白苏有些无奈，但现在已经消失到脖子这边了，他要是再不转过来，自己就要回到系统空间。

下个世界才能见面了。

莫寸灰整个身子都在颤抖，垂落在腿间的拳头紧紧捏住，还有被火给灼伤的伤口。

双唇紧紧抿住，不想让白苏看到他此时的样子。

更不想看到白苏在他的眼前消失，只要他不转过去，不去看。

回去之后就可以把她画出来，他们还可以再见面的！

白苏见他没有动静，叹了一口气。

“灰灰，对不起，我要食言了，答应我要好好的活下去，好好的……”

千万不要再画那些黄漫了！

不然我特么辛苦这么久，白搭了！

“苏苏！”竭斯底里的嘶吼声在这天台里回荡。

莫寸灰只觉得胸口流淌着细细微微的疼痛，像有一把刀子扎一下又撒上一点糖，然后狠狠地又扎上了一刀子。

疼得他无法呼吸。

他在最后一刻还是控制不了转身了。

就看到白苏在消散时对他露出的最后一抹笑。

他的心猛地好像坠落了深渊里，恐慌，彷徨，沉重的悲伤像诅咒一样包裹着他。

在看到她消散的那一刻，脑海突然闪过了一个画面。

一袭白衣少年怀里躺着一只奄奄一息的小兔子，也是这般失去了她……

他捂着头，半跪在地上，已经顾不了头疼，拼命地匍匐前进，来到白苏刚刚站着的地方，却未能找到她一丝一毫的痕迹。

不，他不能待在这里。

要回去，只要把她画出来，他们就可以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