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又狭窄的房间里,堆满了垃圾,以及空空如也的啤酒瓶,一个胡子邋遢,光着膀子的男人一边喝酒,一边看着晚间的新闻,喝完一罐便扔向角落里小小的身躯,骂骂咧咧的。
“死丫头骗子跟你妈一样,都是赔钱货!贱人!不就是看老子没钱吗?走!都给老子走!别被老子捉到,要是捉到了非宰了不可,连同你个死丫头!”
大概是骂的不够解气,他摇摇晃晃的过去抡起一根棍子,用尽全力的殴打。
小孩发出小猫儿似的嗷叫,更激起了男人的快感,好像对方叫的越大声,他才能够泄愤,才能把所有的不甘都发泄干净。
咚咚的敲门声响起,他不耐烦地嚷嚷了几句是谁,然后摇摇晃晃的开门。
是一个满嘴都是黄牙的中年男人,头发稀疏,但穿着光鲜亮丽的,拎着烧麦进来,好哥们似的勾肩搭背。
“大哥啊,是我呀,小弟我知道你没吃饭,特意打包过来!”
“哎哟,是栓子啊,来来来,好久不见你了,去哪里发财啦!瞧瞧你这布料顺滑的很,很贵吧!”
“那可不嘛,上几万呢!大哥,你要是喜欢,我给你整一套!”
上几万?
男人的酒瞬间就醒了,砸吧着嘴想碰又不敢碰。
栓子看出了他的顾忌,干脆把外套脱下来让他穿上试试,余光撇向角落里一直在瑟瑟发抖的身影,眼眸一扫而过的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