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躺着休息?”
奚川看人站在窗边的人,三千银丝随风飘曳,他忙放下了手中的东西,伸手扶住了人。
他不过出去一趟打猎,回来就看那人站在风口。
祁木言回头笑了笑,“我哪儿那么娇贵,这样的雪景,很久不曾看到了。”
这样的景色,看到一次便少一次。
奚川顺着对方的视线望过去,大雪纷飞中,一枝红梅迎风绽放。
那一抹红,仿佛是天地间唯一的颜色。
“你的手很冰。”奚川双手合拢,把对方的手掌包在里面,拉着人坐在了火堆边。
这是一个猎户废弃在山中的茅屋,奚川把仔细修葺过,两个人一路走过来,行至这里便停了下来过冬,等开春再走。
祁木言笑着看着人,“你今天猎到了什么?”
“一头狍子。”
“那好啊,我们有过冬的物资了,我晚上给你炖汤,放点蘑菇,一定很鲜美。”
奚川看着人,“谁要你做这些,你只要把身上养好就行了。”
这人躺了那么久,身体亏的厉害,上个月染了风寒,一直到现在还没有完全痊愈。
这么大的人,还小孩子心性,担心他责骂,不敢在他面前咳嗽尽量忍着,想到这里奚川不由伸手把人搂住。
看见了对方眼底的倦意,他把人抱到了床上,“我去处理那头狍子,你先睡一会儿。”
“也好,你到时候一定要叫我,不然我又睡过去了,我好给你做饭,我再不动动手脚,非得在床上生根不可。”
祁木言几乎是一沾上枕头就睡了,奚川帮人掖了掖被子,对方的那一头白发异常的刺眼,让他有挥之不去的担忧。
他俯下身,去轻吻床上的人脸上那两道已经很淡了的剑痕。
他带人拜访过不少名医,诊断的结果都大同小异,对方那日在城墙上伤的太深,然后又在千里寒冰里躺了那么久,早就伤了底子。
不可强求。
必须得好好的调养,不能再受任何伤病。
祁木言再睁开眼睛,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他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奚川拿过一边的袍子披在了人身上,“醒了,刚好可以吃点食物。”
“你怎么不叫醒我?”
奚川看了人一眼,“我们谁做都是一样的,你需要休息。”
“我已经睡了几十年,不想在睡了。而且你做的没有我做的好吃。”
奚川把盛好肉汤的碗递给对方,大概没想到会被嫌弃,想了想说,“照你这样说,那不如直接请一个厨子随行。”
祁木言笑了,“他们的手艺也不及我,你知道的。”
奚川伸手摸了摸对方的头发,“所以你赶快养好身体,日后还得帮我煮几十年的饭,我都算着的,等你病好了之后,少一顿都不可以。”
“嗯。”
屋内的火烧得很旺,完全隔绝了外面的寒气,山里面的冬夜特别的安静,两个人躺在床上,祁木言伸手紧紧的楼着人。
祁木言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了眼睛,身侧这人多年习武,胸口冬暖夏凉,让他舍不得松手。
第二日,奚川在住处的周围设下了几个陷阱来捕捉猎物,意外套住了一直狐狸。
那只小狐狸全身皮毛雪白,十分漂亮,可惜个子实在太小,奚川本来是想着扒了皮,给那人缝制一副护腕。
祁木言动了恻隐之心,见那只白狐狸掉入陷阱,脚上受伤不能动,他便把它抱到房子里养了起来。
好吃好喝的喂了一个冬天,奚川看了眼人脚小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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