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过人给薄欢画淡妆,可眼下看起来还是有些浓了,他喜欢她素净的张脸,纯洁无暇美的窒息。
“哦。”穿这么漂亮的衣服出去,肯定是参加宴会,不过小叔叔说是玩,那就是玩了。
薄欢从手包里掏出根兔子糖,只看见那对红眼睛就馋得流口水,她抿了抿唇正要撕开包装袋,却被一只手将糖夺去放他兜里。
女人微惊,小叔叔也想吃吗?朝他露出个笑便又从包里掏出根一模一样的糖,却被男人抢去,依旧藏在兜里。
薄欢皱眉,想着糖是小叔叔的便没说什么。手继续在包里摸索,终于将最后一根摸在掌心,在拿出来前先跟男人打好招呼,“小叔叔,这根是我的,你不许抢。”
景盛没答应也没拒绝,似笑非笑地盯着薄欢看。
待她小心翼翼地抽.出那根糖时,景盛倏地下就将糖抽.走放到兜里。
薄欢一手拍在男人肩上,使劲儿嘟着嘴,有些不满男人的举措,“小叔叔!”
轻弹女人的眉心,景盛笑得一脸宠溺,“要到了,等进去再吃。”
果然,没多久车就驶近一条植满常青树的老街,道路边上全停着车,越往前车辆越拥堵,不少人挤在前方。
但见景盛那辆车过来,不少人都主动车道,站前面的记者连忙上前对着车身拍照,甚至还有跟着车跑追问的。
薄欢在看见闪闪的光时下意识躲进景盛怀里。
对于薄欢的傻气,景盛淡笑置之,“车外的人看不见里面。”
“真的?”薄欢将信将疑地爬起来。
“骗你做什么?”
薄欢咯咯傻笑,面对车外闪闪的拍照光,她比划出各种表情手势,有剪刀手装兔子,有嘟嘴卖萌,有鬼脸吓唬谁……
景盛不经意与司机的目光交会在后视镜里,他如果没看错,那司机刚才瞅了眼薄欢然后擦了把汗。
向来护短的景盛,第一次不想说什么……
金庄每次庆典都会来不少名流,记者也相应来得多,更何况是九十九周年,再加之盛家新主盛二爷是恋.童.癖的传言。
薄欢发现,有一段路上车和人特别多,但在车开进来后,路况一下子好了,放眼望去也就两三辆车,并不多。
“小叔叔,那车牌怎么是红色的?”她就跟好奇宝宝似的指着前面挂着某a车牌的吉普,吮着食指纳闷,“怎么这么多零?”
顺着薄欢的视线望过去,景盛眉心一扯,轻描淡写地回了句,“可能爱显摆。”
“呃?”
景盛思忖了会,“红光闪闪,还不够显眼?”
巧的是,这两辆车停在一起。
薄欢被景盛牵下来,她正好奇那个‘红光闪闪’是什么鬼,就被男人带去那辆吉普车前。
“hi,”一个穿着绿大衣绿裤子绿皮鞋的男人率先和景盛打了招呼,“我的小叔。”
薄欢发现对方个头和小叔一样高,要仰着头才能看全模样,男人俊美的脸蛋有些刻薄,唇角挑着笑。
景盛记得离开s市的时候景千还穿着高贵的银色系衣服,年号也才翻了一位数,他品味怎么跌的比股市还厉害。
“自己开车过来的?”
景千晃着手里的钥匙圈,将车门拉开,“有第二个人吗?”
景盛抽.出手将车门摔上,“这么远,怎么不飞过来我接你?”
绿衣服的男人耸耸肩,瞅着景盛身边的小女人,两条眉都挤一块去了,“小叔,上哪找的未成年?”
薄欢努了努嘴,瞪着对面高大的男人,“我不是未成年,我已经二十岁了。”
“说话这语调怎么跟小学生似的,尾音拖老长卖萌用的?”景千不给面子的笑了。
薄欢给这个绿衣服男人说的窘迫,瘪嘴扯了扯景盛的袖子,“小叔叔。”
景千眼尖,瞅见她这跟受了欺负找老师帮忙的姿态,是真乐呵了。正要开口——
“景千,”景盛扫了眼对面的男人,“有你这样跟小婶说话的吗?”
“……!”那一刻,景千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且不论那奶娃娃长得跟未成年一模子刻得,小叔才回来几天就给找了一小学生型号的小婶……
直到三人踩着红毯进了会厅,景千那句小婶跟鱼刺似的哽在喉咙里,怎么也吐不出来。
薄欢听小叔叔解释说那个绿衣服男人是自己的侄子后,按照小叔叔的交代,她大人有大量不计较景千刚才出言不逊,很是热络地抓住景千的袖子来了句:大侄子。
“……!”景千怒摔衣袖,一人当先,撇开那没断奶爱扯人衣袖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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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界的西式建筑在如今繁杂精巧的建筑里并不失光彩,金碧辉煌的厅内和着音乐声折射出一个时代的缩影,近百年的历时荣光飘荡在楼里,更添贵气华重。
景盛并没多少时间陪薄欢,有些场合也不适合带薄欢一同去,比如沉闷枯燥的致辞。
薄欢被景盛交给了景千照顾着。
景千摸着下巴打量着薄欢:此女长相虽美,浑身透着股傻劲是怎么回事?
他和小叔待一起多年,印象里小叔是个慢热型的冷男,而且从没交过女朋友,连女人都没一个的纯处,怎么一回y市就铁树开傻花了?
“薄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