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盛丝毫不介意飘雪的严寒天气,带着薄欢去珠宝行挑选了首饰,然后在夕照汀最高的建筑上吃了个烛光晚餐。
直到漆黑奢华的车身穿越清江大桥,在霓虹斑斓的雪夜里,载着两人回到住处。
薄欢依旧心有余悸地抱着男人的胳膊,脑海里全是那家用玻璃铺就地板的酒店。那时候她随着服务生到达顶楼,脚踩在透明的玻璃上,脚下就是吊灯和吃饭的男女。
如果不是景盛就旁边,她绝对会当场吓昏死过去。纵然那会儿没昏死,薄欢也腿软在他怀里,太可怕了。
景盛愣是烧钱把一场浪漫至极的烛光晚餐整成了薄欢嚎啕大哭的晚宴,所幸这一层就他俩,没丢多大的人。
车停在楼下。
“腿还软吗?”景盛可没忘记薄欢给吓软了腿的糗事。
女人委屈地抽气,瞪了眼男人。手脚并用的她将景盛半推半踹地‘请’下车,抬眸望向高挑的男人,伸手指着车门近处,“蹲下。”
景盛什么时候给人颐指气使过,不过薄欢不一样,都扯了证就是他老婆,遂笑道,“遵命。”
然后蹲在车门前。
穿着蕾丝花边棉袜的女人探出两根细胳膊,熟练地圈上男人的脖子,身体慢慢地爬过去。
“趴好了?”景盛没着急起来。
“嗯。”薄欢给吓出的怒火消退的很快,小孩子心态对喜爱的小叔叔也动不了什么大气,她又伸手拍了拍小叔叔翘挺的屁/股,“驾驾驾~”
纵然习惯她这个独特嗜好,景盛还是没忍住眉头微抽,脚下的步伐加快,背着女人小跑起来,似为了满足女人口中发出马叫声……
“咴咴。”
薄欢觉得更有意思了,拍打他屁股的速度加快,“驾驾~”
“咴咴。”
她咬着男人耳朵吃吃的笑,“小叔叔,你那时候怎么不肯这样叫?”
薄欢说的就是在酒店时,景盛将她从楼上背出去,一直背到电梯。她在电梯里两腿夹着他的腰腹,用手拍打他的屁股,可他不仅不学马叫,还不跑一步,整电梯里都是她‘驾驾驾’的声音。
被她突然问起这事,景盛沉声哼笑继续朝前小跑。除非他脑子不好才会当着电梯里的人学畜生叫,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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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
景盛提前让小阿姨将室内的床单被套全换成喜气洋洋的红色,玫瑰花的花瓣撒了一炕,然后给小阿姨提前放了春节假期。
“小叔叔,这?”被他一路背进卧室的女人给室内喜庆的红色惊吓到,薄欢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惊吓一个接着一个。
她顺着男人宽阔的后背慢慢滑下来,脚踩在微凉的花瓣上,她又有些腿软了,连忙朝他肩膀靠去。
男人没错过她脸上的错愕模样,心中暗笑,连唇也勾起满足的弧度,“挺惊喜的对吧?”
薄欢皱了皱眉,疑惑地仰头与他对视,糯声轻语:“我觉得挺惊吓的。”
“……!”景盛有些受伤,他不想再说什么,直接动手脱她的衣服。
女人很听话,仰着脖子打开手。
从鹅黄色的羽绒服到粉色的毛衣,随意散落在脚边。他手停在薄欢腰腹的秋衣处,掌心紧贴着衣服摩挲了会,然后才往下。
两手捏住加厚的棉短裙,他犹豫了会儿,拇指钻了进去,将绒裤一并捏手里。
刷的下!
薄欢只觉得下.身一凉,她惊恐地低头!
小裙子、绒裤、秋裤三件一起被小叔叔拽到膝盖处,两腿冷起了鸡皮疙瘩。
“小叔叔?”薄欢声音一高,有些惊乱,“你干什么?”
不是一件一件的脱吗,他这次怎么一下子全扯下来?被裙、裤束缚双腿的她迈不开脚,埋怨地看向景盛,“我都走不了路了?”
男人就是等不及,所以才三件一起拉下,要的就是她动不了!
景盛朝她笑得斯文俊气,“都结婚了,这事不用你走。”
揶揄的腔调销匿在最后一个字音里,他突然将她从地上抱到怀里。
一惊未平,一惊又起。恰如女人脚趾离地时带起的鲜红花瓣,飞掠到半空,又缠绵的落下……
薄欢是个缺乏安全感的小女人,身体从垂直到水平的瞬间变动,让她心尖一颤,连忙环住他细直倨傲的脖颈。
“今天我陪你洗澡。”他用脚合上浴室的门。
女人微惊张口,心中欢快,可立即意识到小叔叔是个男人,她立即瘪嘴失落:“姐姐说了,不能让男人看自己的身体。”
景盛低笑,神情微动,字正腔圆地吐出五个字。“你是我妻子。”
薄欢不至于傻到不明白妻子是什么意思,更何况小叔叔也解释过:我娶你的时候,你是我的新娘子,娶完了你就是我的小妻子。
“所以呢?”她不明白洗澡和妻子有什么联系。
景盛只垂眸看着那截晃悠在他手臂上的白细腿,喉间如有火烤,声带都沙沙的挂着热风。
吞了口唾沫,他正儿八经地解释起来:“妻子又帮丈夫洗澡的义务,同意,丈夫也有给妻子洗澡的权利。”
薄欢人傻,给他忽悠了,毕竟用小叔叔的话说:都和我扯了证,还怕我欺负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