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唇很好看,一点不厚但也不是特别薄,粉嫩嫩的两瓣很娇.艳,这些天却枯白的很,此时沾了点血,唇角泛白但中间比桌上细颈瓶里的玫瑰花还要红,莫名让男人觉得很勾人。
托着她下巴的手掌顺势用力,抬起她神色痛苦的小脸。
“阿盛——唔!”
男人将她顶在床头柜后欺身压下,低头朝她唇上亲了过去。
他喜欢睁开眼亲她,可以观察她的神情,他希望她是一脸享受。如果可以,那天晚上,他也希望薄欢是睁着眼接受一切,最好能享受着抱着他脖子,亲昵地喊着他的名字。
此时,他睫毛扫过薄欢脸上的惊恐,将她眼中的恐惧看得一清二楚。他却不想就此住手,似乎这样也很不错。
薄欢的唇就和人一样you人,逼着他去啃噬去堕落……是不是有个词语叫做:食髓知味?
他倒是真想剥了薄欢,连皮带肉的吞入腹中,不带吐骨头的!
……
许久后结束这场口勿,女人紧绷着身体一动不动,巴掌小脸已经给吓出泪来。
攫取完香甜的男人失笑,曲起食指刮去她眼角的泪滴,“我是你丈夫,亲你有什么不对?”
薄欢扭头避开他的手指,也错过了他晦暗深沉的目光。
她十指死死地抓着炕单,肿起的嘴唇无力翕动,抽息声在室内一松一紧,动人心魄。
景盛就喜欢她这副任人宰割的孱弱模样,无依无靠且老老实实地躺他眼前。如此乖巧的女人值得他用心对待,哪怕此刻给她这模样激起邪/火,浑身上下都充斥着‘想要了她’的讯号,他也可以为了这份乖巧稍等片刻。
“喜欢我亲你吗?”他低头靠过去问。
“可不可以别这样?”薄欢想避开男人身上的雄.性味道,“我怕,怕。”
男人的手有些凉,抚在她鬓角将她脑袋强硬地扭过来。
薄欢下意识闭上眼,避开他直勾勾的眸子。
“我知道你怕,可你不能逃避一辈子。”指腹不知不觉里就落在她嘴角的伤口摩挲,动作温柔。
女人没说话。
他唇瓣贴在她耳廓,声音又低又沉,温柔的如同翻书声。
“我陪你一起面对,别怕。”景盛手握住她的小肩,“从今天开始,习惯我的亲吻,习惯我的拥抱,习惯我的亲近……和以前一样好不好?”
随着话音落地,他以一种婴儿在母体/内的姿势圈揽住她瘦小的身躯,强壮的胳膊护住她想要挣脱的腰腹,想用这最安全的保护姿态让她平静下来。
被迫面对这一切,薄欢再度回想起那晚,她痛苦不堪想挣开却被箍得更紧,低声求饶:“放开我,求求你,先放开。”
“阿欢,我是景盛。”
女人一抽一抽地喘息格外粗重,她还是想推搡、想一个人躲起来,却被男人紧紧地桎梏在怀里。
她放弃了逃开,双手无助地捶打男人的胸口,俨然忘记前几天她明确答应过男人‘自己会忘记’的话。
景盛用下巴蹭着她发顶,收紧胳膊。
薄欢挣扎了好一会儿后在突然响起的童谣里安静下来。
清冽的嗓音吐出暖暖的字符,萦绕在女人耳畔,有几句都已经跑调了,但没有人在意。
为数不多与母亲相处的幼年时光里,他常听母亲唱童谣,那时候母亲抱着他笑意浅浅,普普通通的曲调都变得灵动悦耳。
他怀着爱母亲一样虔诚的心在爱薄欢,不由自主带入景启山的方式。
薄欢渐渐地呼吸平稳,护在胸口的手开始松懈,缓慢地抱住男人的脖子。
许久之后,嗓子发干的男人正一首唱完,她突然出声:“你唱的真好听。”
“喜欢吗?”
女人窝在他肩头嗯了声。
景盛自然不会拒绝,毕竟他将薄欢的喜好摸得一清二楚,薄情就喜欢给她唱童谣。
“再唱一个吧。”
他笑了声并未依言继续,用手指着近处的桌子,“看见那碗粥了吗?”
薄欢点头。
“我饿了,你端来喂我。”景盛说着便揉了揉肚子,“毕竟吃饱有力气继续唱。”
薄欢好不容易习惯他这个姿势别扭的拥抱,潜意识还想躲在他怀里待一会。闻声只好从他胳膊下爬起来,她跪行到床边,将洁白的瓷碗端过来,“喏。”
男人垂眸看了眼递过来的碗,碗壁上是女人一双细白的嫩手,几乎与碗融为一体。
他径自拿起勺子,低头吃了口。端进来时滚烫,此刻温度正好,他又勺了口却送至女人唇边。
“张口。”
薄欢神情微诧,无动于衷。
“你一边吃,我一边给你唱童谣。”
薄欢呆滞的脸上一恍,绽开个笑,脆弱美好,透着雾霭依旧干净纯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