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狂妄的口气!
“是吗。”许箻挑了下眉梢:“那你的世界可能有点小。”
他没有因为许箻的冒犯而不悦,相反,噙在嘴角上的笑意又浓了几分:“许女士呢,跟他又是属于什么关系?”
许箻:“怎么?这算是询问还是质问。”
“哦,我只是有点疑问。”他摆出一副有些困惑的脸:“就我所认识的唐二,可不是个好的同屋住客人选。”
“那只能说明你对他的认识度还不够。”许箻想学学对方那种装逼作势的笑来给自己撑撑气势,学到一半发现自己不是那种料,作罢。
“所以说……”他说:“也就只是普通的同屋住客么。”
这说话的口气,怎么听怎么让人不太爽。
许箻:“除此之外,我们还是朋友。”
“朋友?!”他有些讥讽地笑了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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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送上!不知道要被审核多久!
你们觉得,这个中山装男人是who。
嗷嗷嗷——这只大凶兽
☆、第四十章:唐家大凶兽
他这是什么口气?
那声“你”,他说得很意味深长,语气很轻,可在话尾的时候语音微微上扬,听着像是疑惑,但是最后带出来的那一声极浅的笑意,将这简单的一个你字,渲染成了浓浓的嘲讽味。
听进耳朵里,就像是在说:你?就你也配成为唐溯的朋友?
难道她还不能成为唐溯的朋友了?
许箻被对方那种口气给不爽到了,还没开口,就听见他又说:“别误会,我觉得许女士你很好,只是……”深棕色的眼睛往许箻身上轻轻扫过,:“抱歉,因为从你身上实在找不出能够支撑成为唐二朋友的东西来。”
许箻:“……”
她以为唐溯的嘴已经够毒了,没想到人外有人,山外有山,眼前这家伙跟唐溯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个家伙嘴里是粹了鹤顶红了。
“这位先生,我想唐溯要跟什么人做朋友是他的事,轮不到你来管吧。”未免也也管得太宽了点。
“你不必对我有如此大的敌意,许女士,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可能是你的理解有误,那句话并非冒犯之意,”他视而不见许箻眼里已经冒出来的怒意:“我的意思是,像唐二那种人实在不配有朋友。”
许箻火了,这是哪里跑出来的蛇精病?嘴巴里说着关心唐溯,可表现出来的却是完全相反的另一回事,什么怪物,什么不配有朋友。而且为什么就不是他的表述能力有问题,而是她的理解方式有误?——显然,他完全没觉得这么说有什么不对。
“你到底是谁?”
“我?我与唐二的关系,有些复杂。”他说:“用个词来形容,应该是‘爱恨交加’吧,敝人一直挂念着他。”
“好吧,我也懒得管你是谁了。也许你说的对,我对唐溯的了解没有你多,但是,至少有一点我知道。”许箻看着他的眸光很冷,一字一字清楚地说道:“就是唐溯绝不会做出那种在背后嚼人舌根,说人坏话的事来,这种卑鄙下作的事情,唐溯绝对不屑去做。”要也是直接地,当面地摊开来讲。
“看来许女士对唐二的印象不错。”他微微一笑。
许箻毫不犹豫:“至少比你好。”除去早上那场意外不谈。
“许女士看起来并非是容易去信任别人的人,而现在……”他意味深长地看了许箻一眼:“从你的表现中,我看出了你对唐二的信任。”
许箻脚步不由稍稍往后撤了一些:“……何以见得?”
他从熨帖得十分笔挺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子,翻开:“看似很热情好相处,交友广泛,实则不然,这些不过是你表现在外的防护色,真正意义上的朋友也就两个;你对活人有着天生的防备,觉得死人比活人更安全……”
许箻神色一凝:“你调查我!”
“但是,你对唐二已经很放心了。”他无视她的问题,抬起手,左手作势地转了转右手的手腕:“所以,不管我说什么都没用了是么。”
许箻注意到他露出袖口的手腕上戴了串黑色念珠,就他这种人居然还信佛?哪家佛爷承受得起啊。
许箻:“说不说,在你;听不听,在我。”
“好心给你个忠告,唐二的仇人可是遍及世界各地,当然,也有爱他至死的人存在,跟他走太近,会很危险的,许法医”他语气稍稍一沉,狭长的眼睛微微一眯,多了几分危险的味道:“你,可别把宝贵的小命一起搭进去了。”
许箻真的很不喜欢对方那种好像什么都知道的作态:“就算那样也是我自己的事,与你无关。我不管你与唐溯什么样的关系,但是他要跟什么人做朋友,那是他的自由,你无权干涉。我与他之间的事,跟你这个外人没有关系。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该回去上课了。”
妈蛋,唐溯那家伙是哪里招惹来这么个神经病的,回头得跟他提醒下,交友需谨慎,远离蛇精病。
“勇敢不过是对无知愚蠢行为的美化。”
许箻:“……”转身,手刚搭上安全门,还没来得及推开,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浅笑。
“不过我很欣赏你这种无知的勇敢。突然想起来,我好像还没做过自我介绍。”笑音止,沉稳的男声开始做自我介绍:“敝人姓唐。”
唐?
许箻推门的手一顿。
“单名,脩。”
唐脩!
唐家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