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节快乐…
☆、054:获救心病
唐溯跟莫聪俩人连夜赶到了江城,直奔许箻所住的那套公寓。
已过了夜半,小区里静得出奇,黄色的警戒线在夜里也看得分明,就那样横在公寓的门口,紧闭的房门,从门缝透出了微弱的淡光。
莫聪按了门铃,不多会门从里边被打开,苏子谦出现在门后,将两人引进屋里。
“喵——”
“喵喵~”
“喵……”
像是要回应唐溯的归来,猫的叫声接连地冒了出来,。
苏子谦指着那几只被关在笼子里的小家伙,为了防止它们乱跑破坏现场,他才让人将把它们关起来的。
唐溯停下了脚步,看着几只小家伙。先前许箻为它们买了自动投食的猫盒,每次出门前往盒子里装些猫粮,设定好时间,就能定投放猫粮,这些天人不在也不用担心会把它们饿到。
想到许箻,让他眸色微暗。
四只小家伙像是察觉到气氛的异样,乖乖收了声。
唐溯走过去,把它们放了出来,得到自由的四只猫立即四散开,阿加莎又担起了唐溯的猫伴侣,亦步亦趋地随在他身边;虎头虎脑的阿瑟则是开始寻找女主人的身影,没听到熟悉的女声让它感到不快——连续几天的猫粮让身为吃货的它也吃腻了,它想念许箻禽兽烹制的猫食。
爱伦轻轻地用脑袋蹭了蹭奎因的小脑袋,然后看了唐溯一眼,便带着奎因
唐溯走向卧室。
“喵——”
阿加莎在门口停了下来。
唐溯眸光微闪,若有所思地看了它一眼,随机走进了卧室。
屋里的情况与他们离开时候没多大改变,灯光明朗,一眼就能看清楚地上留着的那一大滩血污,床铺上也有一片暗红血色,在灯光下,与白色的床上用品形成鲜明对比,显得尤为刺眼。
唐溯白皙的脸盘在白炽灯的光影下,掩去了那份狂狷的傲慢,向来对命案的狂热被眉间几道浅浅的褶皱替代,锁住了那股倨傲自信的神采,留在脸上的只剩下专注与沉思,以及那份与神俱来的睿智和克制的冷静。
他像只猫一样,无声而迅速地在房间里绕走了一圈。
“尸体已经运回警局,具体的验尸报告我明天拿过来给你。”苏子谦在后边跟莫聪一番交谈后才走上来,发现那只挪威森林猫居然没跟着唐溯一起进卧室,有些讶异,本来他还担心这猫跟着唐溯一起进去后会破坏现场,想要提醒一下却被莫聪制止了。
现在看来是他多虑了,他能想到的事情,唐溯又怎么可能会想不到。
苏子谦已经从莫聪的口中了解了滨城那边情况,事到如今能真心相信许箻不是凶手的人不多了,而唐溯是最有能力翻盘之人。
“谁负责尸检?”莫聪问道,身为江城首席法医的许箻现在下落不明。
苏子谦:“由老王带着沈梦负责。放心吧,老王也是老资历的,沈梦以前是由小箻带出来的,他们一定会尽力的。”
听他这么说,莫聪稍稍点点头。
正说着,门口传来了钥匙开门的声音。都这个点了,还会有谁过来?莫聪跟苏子谦两人走出了卧室,正好门从外边被打开,一个人影走了进来。
“苏队——”
门被打开,沈梦拎着个袋子走进来,看见随在苏子谦身边的莫聪,愣了下,显然没料到屋里还有其他人。
“我……我给你送宵夜过来。”她提了提手上的白色袋子。
苏子谦接过袋子,道了声谢后,给莫聪与沈梦两人呢做了介绍:“这位是从滨城过来的摸警官,这位就是我刚给你提到的沈梦。”
莫聪有些意外沈梦是个这么年轻的姑娘,不过想想许箻不也年纪轻轻就坐上了江城首席法医的位置,倒也就不觉得沈稀奇了:“尸体检验得怎么样了?”想到苏子谦说过,这个沈梦是由许箻带出来的,莫聪也就直接问了。
涉及到自己专业上的事情,沈梦没含糊,三人在客厅的沙发处坐下后,沈梦开始把尸检的初步结果说出来。
“初步判定,死者的死亡超过36小时,颈动脉被割破,从血液中检测到有安眠药的成分,死者的内脏都被取走…”沈梦的声音在安静的屋里,听起来显得格外的清楚,最后,她又说出了这个案子里出现的异常点:“除此之外,死者的生殖器被带走。”
“生殖器。”莫聪睁了下眼睛,这变态究竟是在做什么?
沈梦抿了抿唇,看了眼在旁边的苏子谦,语气不紧不慢地继续说:“我看了苏队带回来的那部分资料,不排除是同一个凶手所为……”
沈梦正以自己专业的角度分析着这次案子的情况,突然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压迫感,紧接着便是一片阴影笼罩过来。
天花板上垂直倾泻的白炽灯光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精准地勾勒出了光影,让人一时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又或许他脸上本来就没带任何神色,光影交错,使得那张苍白的脸,看上去竟有点像是美术馆里陈列的石像。
但,绝对没有人会把他当做是一尊石膏像,尽管那死气沉沉的神情跟石像没什么两样,但是那双眼睛……似乎能一瞬间看透人心的眼睛,让人无法直视。
“错误?”
他走到沈梦面前的沙发处坐下。
沈梦愣了下,没反应过来。
“死亡时间错误。”唐溯抬头瞥了她一眼,神色淡漠。
沈梦错愕了下,随即否认:“不可能,这是我跟王哥一起检测出来的结果,怎么可能会错。”
自从上次出错的检验之后,她更加用功了,每次尸检的时候都力求做到最好,这段时间来她进步了许多,连王哥都说对她刮目相看。这次许箻不在,是她证明自己的最好机会!
“根据室温以及尸体的腐烂程度推断出来,死亡时间是在36小时以上……”
沈梦反驳着他的否定,唐溯目光看了过来让她不由自主地噤了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