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师弟称呼自己为老狐狸，老头儿一点没有生气，他们师兄弟早就习惯了。

“说点正事。”月牙圣人没有心情再说下去，而是看着自己师兄道，他有一件事要说，否则心里不放心，真怕陆凡有朝一日出事情，步入后尘。

“什么事情？”老头儿见自己师弟一副正儿八经的表情，心中升起来一股不好的预感，他师弟经张都是一副嬉皮笑脸的表情，如今突然变得这么严肃，肯定是有什么大事情。

“他说了一句话，一句我曾经说过的话。”月牙圣人看着自己师兄，一脸的悲痛，一字一顿道：“万千花丛，我只取一朵。”

“什么？！”话出，老头儿脸色直接愣了，根本反应不过来，不可能吧？这话怎么可能说出来的一字不差？

“师……师弟。”许久，老头儿反应过来，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道：“一字不差？”

“对。”月牙圣人，点头确定道：“一字不差。”

“我在他的身上看到了我的影子，当年的我，也是如此，除了天赋比不过他，他说出来那句话的时候，我真的在他的身上看到了我当年的影子，真怕你这位小徒弟步入我的后尘啊。”

“咯吱——咯吱——”

老头儿听到确定，牙齿咬的咯吱咯吱作响，呼吸都有些加快，忙摆了摆手道：“让我静静……让我静静……”

老头儿的嘴中一连说了好几次，甚至原本站着的挺拔身材，突然变得步履瞒珊起来，艰难的坐在了太师椅上，一言不发。

月牙圣人在光幕内看着自己师兄，仰头闭着眼深深地呼出一口气，二人相对无言。

这一刻安静的可怕，甚至让人静的恐惧。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老头儿缓缓的起身，道：“师弟，无论如何也要替我好好的指导他，若雪这边我会管理好，我不想这小子步入你得后尘，落得支离破碎。”

“师兄，你我虽然看谁也不顺眼，但从未真正翻过脸。”月牙圣人苦涩一笑道：“我闭世在都市，是真的不想回忆过去，这小子身上真有我的身影，我也是真怕这小子步入我的后尘。”

“师弟，我理解。”老头儿点头，很是同情自己师弟，突然话锋一转道：“师弟，你我打个赌如何？”

“什么赌？”月牙圣人听到要打赌，略微有兴趣道。

“我敢跟你说，我这小徒弟，一定会替你报仇，什么狗屁靠山，假以时日，给足他时间，一旦崛起，那些敌人都不是什么事情，我将他托付给你，也是希望可以让你有个依靠。”

“你我终究是要享受子孙满堂的人，你只是看错人罢了，相信师兄，你会满意的。”老头儿终于将陆凡托付给他的原因说了出来。

他师弟的仇，他一直记得，他是知道的，没有忘记，他把未来和报仇都压在了陆凡身上。

“谢谢。”月牙圣人听到这话，心里满满的感动，虽然看不顺眼，但说到底，还是师兄弟近，出事情了还是会站出来帮忙的。

“客气了。”老头儿摆了摆手，示意不用，他只希望他的小徒弟尽快崛起，将来接替他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