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来覆去的看。
max大叔问我,“少夫人,您感觉怎么样?”
“就这样?就这样就完了?”
我从自己的包包中拿出现在使用着的名片。
“大叔,您看,我现在使用的名片多经济实惠。这上面呢写着我的名字,哦,也是一个简单的英文名字,就是alice,然后,下面写我们工作室的名号,as工作室,最底下是我的工作手机号,办公室座机号,邮箱地址,qq,微信公共号,这边还有二维码,是我的微博。我的联系信息几乎全在上面,这才是一张名片应该完成的工作。
可是这张呢?
虽然它很美艳,可是它根本没有成为一张名片的资格!”
“少夫人”。
max大叔不紧不慢的端出一个白色的盘子,里面放着新烤制的蛋糕,盖了一些白色的cream,干果和提子干,最后浇上朗姆酒,令人垂涎。
我赶紧拿起来叉子,挖了一口放进嘴巴里面。
缠绵~~~~~~~~~~
他以同样不慌不忙的声音说,“这只是您进入社交界的一个标示。您的私人电话号码只会固定在一个非常小的圈子里面,至于别人想要联系您,则需要通过您的私人秘书,哦,暂时,这个职位将由marry担任。marry将会帮您过滤掉不合适的联系人,并且为您制定出合理的schedule。”
我一边吞咽一边点头,“我知道,这就好像是那些昂贵的名店,里面的货品全部没有标价,能进入这个店面的人自然是买的起的人,就好像遇到我的人肯定都知道我这只手机的号码,……”我的手指一指marry姑娘手中拿着的一只新的iphone,“但是,真正打进来的电话就好像在名店拿出信用卡,至于是否可以接通到我这里就和他们的卡的额度是否够用一样。”
max大叔嘴角抽了一下,“是的,少夫人。”
我,“我顿时有一种晋身传说中的first class的美妙幻觉,这种感觉太爽了,谢谢您,max大叔。”
当然,当我接到simon张的电话,说晚上要我过去与他、廖安一起讨论下一步的项目的时候,我忽然又从first class一下子跌到了working class。
廖安隔着电话大喊,——“什么,感冒了,感冒了就不工作,这就好像在片场大姨妈来了不出镜一样!晚上快过来,请你吃宵夜!”最后,不忘记加上一句,“我掏钱!”
……
好吧。
廖安真的知道我的命门在哪里。
marry姑娘异常能干!
有她帮助,我简直可以像旧社会的地主婆一样,躺在一旁躲清闲。
就好像现在,坐在勋夫人的客厅里面,marry姑娘手中1个黑莓和2个iphone就没有闲着,她一直在安静的工作。
勋夫人站在一个花梨木雕刻的木台前面,拿着剪刀正在修剪一株幽灵兰攀附的mini灌木。
我坐在一边,端着茶杯喝茶。
“alice,你觉得这株兰花现在看怎么样?”
她从兰花的那边看过来。
幽灵兰一直生长在沼泽里面,同凶猛的鳄鱼等猎食者为伍。
这株兰花本身没有叶子,只有一根长长的好像是绿色丝带的根,盘绕在盆栽上。花朵很白,风吹过,它飘荡的如同一只幽灵。目前,这种植物已经被列入《濒危野生动植物种国际贸易公约》,在野外采集它和买卖都是违反国际法的。
我笑着说,“很美。”
marry姑娘都从繁忙的工作当中抬起头,报以微笑。
勋夫人点了点头,继续看着她那株兰花。
……
其实,我们今天的气氛特别的和谐,max大叔今天做的朗姆酒蛋糕口味绝佳,美艳到几点,我专门带了一盒过来,贡献给勋夫人,作为下午茶的点心,她很愉快的收下。
接下来,我们在一种友好的氛围当中就历经了元明清三代,近千年的名都北京市的历史、文化和美食交换了彼此的意见。
然后,我就起身告辞。
marry姑娘挤眉弄眼的提醒我,——我们今天来的目的还没有说透呢!!!
我走到门口,好像想起来什么事情似的,对勋夫人说,“夫人,上次吃了您那么好吃的厉家菜,真是很感谢。下一次我做东,也请夫人务必赏脸啊。”
勋夫人点头,“好。”
我又好像装作才看见盛颐珊脖子上的丝巾,又说,“咦?夫人,您这条披着的丝巾很美,这几朵花看着像缂丝的工艺,诶,现在市面上可见不过到这么好的缂丝了。牡丹看着好像是仿制的宋代缂丝名家朱克柔的珍品。”
2006年苏州缂丝刚被选入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
勋夫人果然是近水楼台啊。
她看着我。
我笑着说,“夫人,我真的很喜欢这个,您手中有没有丝绣师傅的名片,我也想让他们给我做一两件。”
“alice,抱歉。”勋夫人想了一下“这是非物质文化遗产基金会送给我的礼物,我不是很清楚,所以……”
“oh,oh!!”我赶紧笑着回答,“没关系。我就是冒昧的问一句。”
我的大脑快速旋转,想尽一切关于自己手中可以与她交换的资源。
嗯,最近max大叔好像拿过来保利新一季的艺术品拍卖的名录,勋夫人盛颐珊走的是极为高冷的艺术路线,不知道里面哪个真品可以得到她的欢心从而和我share她手中的关于目前国内最好的丝绣大师的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