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回道:“许昭没细说,只说有件事岳老师不能确定,想请您也去看一看。”
“哦?”顾老师点点头,转头对那正在休息的健硕青年说,“今天到这里吧,回颢气城。”
“好,听您的。”
游轮上大都是精壮的青年男人,虽然没人穿军服,但他们身上那种训练有素、令行禁止的精神面貌却显露出军人特有的阳刚气质。这些人都以顾老师为首,顾老师一发话,游轮就向岸上开动起来。
等游轮远去,海水恢复了一片风平浪静的模样。
而海面下最深处的海底,仍在从不知哪里传出一阵断断续续的、肉耳不可察觉的奇异响动。那响动宛如极其微小的雷霆,每次响一阵,海底起伏不平的地面沙砾中就会凭空多出飘飘渺渺的、肉眼不可察觉的黑色光烟。那黑色仿佛幽暗到了极点,出现之后又很快就像无根浮萍一样被海水溶解。
午轩若在附近,必然能敏锐的察觉到一种十分微弱却异常古怪的灵气波动。
或许他更能清晰的认出来,这一片海,就是他曾经身死的地方。
……
又过几天,到了8月11日。
这天是周四,晚上夜空晴朗,银河高悬,远处的海浪传来有节奏的冲刷声。
许盛阳走到窗前,先觉得痒便低头抹了下胸膛上滑下的水珠,然后伸手把窗户向左侧推开,拿过手机拨通午轩的号码。嘟嘟声在手机里响了一会儿,那边午轩接起电话:“许盛阳?”许盛阳斜靠着窗台,轻轻的笑:“当然是你哥我,还没睡吧?”
“刚洗过澡。”午轩擦着头发,听着许盛阳颇有些独特的男中音。
“我也刚从浴室出来……”许盛阳低头拍拍自己整齐的腹肌,笑道,“哥现在连内裤都没穿呢,清风吹来屁屁凉……哈哈!”
“裹着浴巾?”午轩随意问道。
“哈!”许盛阳把浴巾又塞紧了点,随口问,“你怎么知道不是浴袍?”
“你肩背的瘀伤都痊愈了?”
“还没。哥不穿浴袍可不是因为背伤,膀子光着吹风凉快。”许盛阳迎着窗口的夜风,眯着眼长长舒了口气,口中依然说着没营养的话,“这几天哥真被晒黑了,回去要是大晚上冲你一笑,保准你只能看到半空飘着两排白牙。”又说,“下午同学给我发短信,说学校终于舍得放假了,是吧?”
“是放了。”午轩想着那两排牙。
“是不是9月1号开学?从今天下午一直到31号,二十天的暑假,得布置几摞作业吧?”
“不少。”午轩从电脑桌上的小书架上抽出一本书。
许盛阳咧嘴笑:“幸亏哥提前几天逃了,那些作业哥可不知道!”
午轩微微翘起嘴角,拿着手机安静的听他说,同时坐下来把书打开,随手翻到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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