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微微一笑,道:“看来奉先也清楚的很,可你自己却是在做前者啊!”
“奉先长久以来,一身杀气凛然,朝中上下无不对奉先胆寒,这样的奉先就像是一柄早早出鞘的宝刀,虽能杀人见血,但人人也都因此防备着奉先,如此情形,奉先又能杀几人?”
“所以,我希望奉先做的就是,以养伤之名,隐居闭客,修身养性,一来可以以此为借口避免许多找上门的麻烦,奉先的伤势情况被发现的机会自然要减少许多;二来,奉先刚好借此机会静下心来,读书练字,试着收敛身上锋芒,静心养气,只要奉先能够做到霸气内敛,从那人人都看见的宝刀变成藏刀,待到藏刀再次出鞘时,这天下间还有谁人能挡得住奉先的锋芒?。”
吕布心动了,虽然李易说出他缺点的时候有些不快,但他也明白李易没说错,只是自己嘴上不会承认罢了。
李易给他说的这个建议的确非常适合他,而且是两全其美。
更何况,这次的受伤也让吕布成熟了不少,听进去的话也多了一些,他觉得自己如果能做到李易说的那样,他就真的要青史留名了。
只是,吕布马上就苦笑道:“太白,你说的那些我都认同,只是这修身养性谈何容易?几十年都已经这般过来了,性情岂是说改就能改的?”
李易这次却是没在提出什么建议,直接反问道:“古之成大事者,不惟有超世之才,亦有坚忍不拔之志,难道堂堂飞将连这点志气都没有?”
吕布顿时哑口无言,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这时高顺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我这里倒是有个主意,只是……”
吕布问道:“只是什么?”
高顺答道:“若是让奉先看书陶冶情操,我觉得……觉得对奉先怕是没什么用。”
吕布当即郁闷无比,虽然他自己也是这么想的,但高顺你能不直说么?
李易了下额头,他算是明白高顺为何一直被排挤了。
李易虽然也说吕布的短处,但他是拐着弯来的,前后铺垫,怼了吕布还让吕布浑身舒畅心怀感激,可高顺倒好,就这么直接,一点面子也不给啊。
只有张辽笑着摇摇脑袋,一副司空见惯的样子,
吕布丢了面子,瞪着高顺道:“那你说怎样?”
高顺心态也够扎实,对吕布的瞪眼视若无睹,道:“奉先何不拜一位名师?”
吕布不由得更加不快,道:“这天下间何人能教我?”
高顺却是说道:“且看太白,年纪轻轻,却是有留侯之姿,无论是剖析局势还是谋划军事,远非常人可及,在我想来,太白天资固然非同一般,但更重要的是太白有一位好师父,正是有人传道受业,太白如今方能出类拔萃。”
李易适时的点点头,道:“不错,我所学不过家师万一,只可惜不能在他老人家身边日夜侍奉,唉!”
高顺继续道:“我并州人马,包括奉先在内,我们的本事大多都是在沙场上打出来的,再加上我们的出身……奉先想要更进一步,却是差了一份底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