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刚投奔李易的时候,遇到这种情况,典韦多半只能用拳头来解决,可是有了徐州这一趟的经历,不断感受着李易对他的重视,顺便又听着庞季的一路唠叨,典韦虽然还是比较莽,却也开始思考,如何用脑子解决问题,而不是拳头。
典韦哈哈一笑,指着起哄喊的最欢实的几人,大声喊道:“尔等若是不服,自行来挑战典某就是,何必撺掇他人?”
“当然,典某从不欺负弱小,尔等尽管寻找帮手,只要不超过二十人,只管一起上,典韦一人双拳全部接下,就是不知道你们有无这个胆量!”
被典韦看着的那几个人,脸色顿时涨得通红,有些不太明白典韦干嘛针对他们,而且还如此大言不惭,真的叫人好没面子啊。
看热闹不嫌事大可是国人传统,那几人虽然气恼,其实并不敢接话,可其他人就不管那许多了。
“好大的口气,你还真以为自己无人能敌了不成?”
“那位兄弟,你尽管喊人与他比试,我等为你助威!”
“唉,大言不惭,即便吕布,以一敌三都被打下马啊!”
……
围观的人纷纷取笑典韦,笑他不自量力,那姓徐的汉子也觉得典韦太过托大,想劝上两句,毕竟他感觉得到,典韦明显有帮他的意思。
而就在这时,典韦又取出钱袋,交给最先找他麻烦的那个卖艺之人,在对方不解的目光中,拿走了对方的长枪,呼呼的抡了两下,让不少百姓以为典韦是恼羞成怒,吓得纷纷后退。
典韦却是笑了一声,收回长枪,双手握住长枪两头,口中低吼一声,便将双手向怀中收拢,长枪也如同长弓一般,呈现了一个很大的弯曲。
这一幕看的众人眼皮子乱跳,这得多大力气,才能徒手将一杆长枪掰成这样子?
然而,真正震惊众人的还在后面,只听典韦又是一声怒吼,紧跟着着“咔嚓”一声,那杆长枪竟然生生的被典韦掰做两截。
“嘶——”
“这人好大的力气!”
“怪不得之前无人是其对手,唉,我徐州无人啊!”
……
在众人各种惊呆的表情面前,典韦看着手中断裂的长枪,摇摇头,感慨了一声道:“可惜,这力气还是差了许多啊。”
典韦是在拿自己的力气与李易比较,但众人却以为他是在说反话,有心回怼典韦两句,奈何人家的实力在这摆着,他们叫的再欢有个什么用?
这时典韦将那断裂的长枪往地上一丢,指着刚才的那几人道:“你们快些喊人过来,典某这边时间赶的很,还要为我家主公求亲,耽搁不起的。”
说话的同时,典韦还挥拳对着空中虚打了两下,衣袖的带起的破风之声呼呼炸响,显然力道惊人。
而被典韦点住的那几个路人百姓脸都绿了,先不说他们能不能喊来那许多人,即便是叫来了,就典韦这拳头,挨一下子怕是直接就死翘翘了。
这些百姓开口嘲讽典韦,只是觉得典韦太嚣张,看不顺眼罢了,并不是因为有什么仇恨,现在典韦明显已经展示出了常人完全无法匹敌的武力,他们也只是心服口不服罢了,除非脑壳有病的才会蹦出来与典韦拼命。
一个脑袋比较灵光的百姓咳嗽了一声,目光躲闪的站了出来,故作惊喜道:“李襄侯要来我徐州求亲?难道就是杀了董卓的那位李襄侯?”
典韦没想到会有人接话,但感觉了一下对方的语气,心里嘿嘿一笑,傲然道:“天下间除了我家主人,谁还敢称襄侯?”
那人拱了拱手表示尊敬,又问:“不知是哪家女子,如此有福,竟然能被李襄侯看中?”
不得不说,李易之前在董卓身边忍辱负重那么久,最后除了明面上得到的利益,无形中的收获也是非常明显的,就像现在,不管你是世家子弟也好,还是平头百姓也罢,在公众场合提起李易的时候,都得带着几分恭敬,这固然有身份本身带来的压力,但更多的还是李易本身的功绩,让人们自动的就会敬畏于他。
典韦知道对方是想认怂了,笑道:“就是这城中糜家之女,典韦今日入城就是要来下聘,说起来只待事情敲定,我家襄侯与诸位,其实也就是一家人了。”
“原来如此,唉,都是我等不是,不知襄侯要事,竟然耽误了典将军许多时间,实在是惭愧惭愧。”
典韦哈哈一笑,他没有继续踩对方的脸,顺势道:“无妨,我家主公待人想来宽容,而且典某今日也算是认识了徐州豪杰,我家主公就算知道,也不会怪罪的。”
说着,典韦还对着那姓徐的汉子拱了拱手,显然对其很是认可。
“既然如此,我等就不耽误将军了,呵呵,若是襄侯与我徐州之人结亲,这也是今年的一桩喜事啊!”
“就是,就是。”
“糜家也是良善之家,与襄侯倒也般配。”
“以老夫所见,糜家肯定是早就与襄侯说好了,这才有了提亲之事,呵呵……”
典韦听着众人的话,心里很高兴,对着四方拱手道:“诸位,典某今日就在这里放下话来,只待求亲事成,典韦将代我家主公在成功摆宴三日,与诸位同喜!”
典韦如此大方的表态,让原本只是打算随便说两句,然后送走瘟神的家伙们心里真的生出了几分希望李易与糜家结亲的心思,当即又是好一阵叫好。
现在百姓们不敢跟典韦比划,典韦也不想真的惹来众怒,于是,原本的较量自然就是不了了之了,百姓这就准备散去,但典韦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又大声道:“诸位稍等,典某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