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摆明了是不尊重对手,也没将典韦放在眼里,典韦当时就不想跟他打了,感觉掉份,有几个认识典韦的阳泉本地汉子更是要将那醉汉拉走,然而谁想到,醉汉虽然醉了,却是有真功夫的,双手划拉几下就把那几个汉子给放到了,出了这种情况,典韦自然不能继续袖手旁观。
醉汉虽然能够杀狼,虐菜的时候也是轻描淡写,但不要忘记,典韦要不是被李易这个穿越者影响,那可是会上演“逐虎过涧”的超级猛人,因此,两人一对上,醉汉除了刚开始以那种不要命的以伤换伤的打法叫典韦的节奏稍乱,之后就纯粹是典韦在单方面虐人了,不过十几合就把醉汉给踹翻了。
胜负已分的情况,正常人自然就罢手了,但醉汉却只是发出一阵含糊不清的声音,就爬起来继续和典韦厮打,典韦无奈,只能接着,但连续将醉汉放翻几次之后,典韦算是看出来了,这家伙说是来挑战的,其实是想让典韦打死他!
典韦活了这么大,就没见过这种人!
趁着典韦再一次将醉汉打翻的空档,早就看出苗头不对的徐盛走到典韦身边低声道:“恶来,我打听过了,此人不是阳泉本地人,甚至无人知其来历,只听说前些时日此人在山中猎了头狼,入城换了些钱财,然后就日日醉酒,少与人说话,但常常自称已死之人,他无家可归,晚上都是醉宿街头,不过很是有些武艺,且动手不知轻重,因此那些泼皮闲汉倒也不敢招惹他,而这人虽然糊涂,倒也没仗着勇武欺负百姓。”
“那他干嘛寻我等晦气?典某又不曾欺辱于他!”
典韦瓮声瓮气的说道,毕竟换谁被这么个醉汉缠上都会郁闷。
徐盛看了看晃悠悠还想起来再斗的醉汉,目露失望之色,继续道:“听说他在前日的那处酒家欠了不少酒钱。”
典韦先是迷糊,随后眼睛猛的瞪圆,徐盛怕典韦脾气上来惹事,赶忙又道:“不过我看事情好像不是那么简答,若只是为了几个酒钱,他来打过一场,输了就已经完事了,又何苦与恶来纠缠不休?所以,盛猜测,此人或许是有什么心结或者冤屈,与恶来交手不过泄愤,顺便求死。”
典韦听了这个解释,再看着已经重新站起来的醉汉,心里更加的郁闷了,无奈的问道:“那你说怎么办?”
“唉,太好的办法没有,不过,倒是可以这样……”
徐盛低声对典韦说了两句,典韦连连点头,他本就是个生冷不忌的人,只要不会影响到李易的名声就好了。
恰恰此时,那醉汉挥着拳头再一次向典韦扑来。
醉汉脚步踉跄,他之前被典韦撂翻好几次,纵然典韦没有下狠手,但他已经不剩多少战斗力了,典韦直接迎上,轻轻松松的箍住醉汉,将他按在地上,对徐盛喊道:“文向,给我绳索!”
趁着徐盛找绳索的功夫,典韦又对旁边看热闹的那些百姓们说道:“还请诸位做个见证,今日并非典某有意以力欺人,实在是这醉汉太不晓事,纠缠不休,典某无奈,只能暂且将他捆了,但也不会伤他,等他醒酒自然会将他放开。”
“典韦将军请放心,我等自然愿意做这个见证。”
“分明都是这醉汉无礼,也就是典韦将军宽容,唤了我叶某人,此时必然叫他好看!”
“唉,几口马尿下毒就成了这副模样,也不知是哪家的后生,丢人现眼啊!”
……
旁边看热闹的百姓其实也早就看醉汉不爽了,只是醉汉整天醉醺醺的,又特别能打,所以平时没人敢招惹他,可现在典韦都把醉汉的脸给按到地上了,百姓们自然再无顾忌,开始说这个醉汉的不是。
典韦见状,脸上露出笑容,这时徐盛也拿来绳索,两人合力将醉汉捆住,然后当着百姓的面,将醉汉放在了路口旁边一个还算是避风的旮旯里面,买了几个饼塞给他,又贴心的找了些稻草将醉汉盖上,免得把醉汉给冻死了。
醉汉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求死,被捆绑的时候还会挣扎,等真的被捆上之后,却是格外老实,一动不动,任由典韦与徐盛摆弄。
醉汉的反应让典韦诧异之余也算是放心,又暗示一下附近的百姓,别趁着这家伙醉酒,就过来欺负人,便也撤了,毕竟场子被醉汉搅合,再耗下去也没意思了。
至于说要不要招揽这个醉汉,典韦却是压根都没想过的。
其实,按照典韦的感觉,醉汉如果脑子清醒的话,武艺大概与徐盛差不多,奈何这个人的脑子貌似有问题,而且典韦也知道李易的忌讳,喝酒可以,但千万别撒酒疯,特别是武官,如果因为喝酒误事,就等着被李易穿小鞋吧,典韦对此也算是有体会的,所以,这个醉汉虽然功夫底子不错,但典韦却是丁点欣赏都提不起来。
在典韦等人散去不久,李易也到了阳泉县,虽然已经有人去通知典韦了,但李易并没有等着典韦接他,直接就带着人入城了。
李易没走多远,就注意到旁边有百姓议论典韦,李易仔细听了听,很是高兴,对着身边人称赞道:“不愧是恶来,一路去往徐州未逢敌手,现在刚到阳泉,名声已经人尽皆知,很好,赵大,你帮我记下,回去后要给恶来奖赏,莫要让我忘记了。”
“喏!”
赵大应了一声,然后拍马屁道:“典统领武艺确实厉害,不过小人更佩服主公慧眼识人,若无主公,典韦统领纵然武艺再高,也难免会埋没乡野。”
李易听罢哈哈大笑,他不介意身边人拍马屁,毕竟有益身心健康,不过李易也不会太过提倡这种行为,所以微笑着不置可否,只是继续往前走。
在经过一个路口的时候,赵大皱了皱眉,然后下了坐骑,开始给李易牵马行进,因为前面不知怎么回事,路边有十几个小孩子在到处疯跑,虽然可能性不大,但万一惊了自家主公坐骑就不好了。
李易只是随便扫了一眼,也没在意,但刚走出两步,李易就猛的勒住了缰绳,因为刚才那一撇,他好像看到了一个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