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是普通人,当兵前都是种地的,他们要是对魏延不敬,城破后魏延要报复他们的家人真的是毫无压力,而且,那时候也根本不可能有人站出来帮他们说话。
李丰见到魏延几句话就把自己这边的人吓住,一脸恨其不争的训斥道:“尔等如此畏畏缩缩,可对得起主公的恩义!”
魏延听到李丰的话,再次大笑道:“李丰,我原本还以为你是个人物,不想却是个糊涂蛋,袁术到扬州后横征暴敛,祸害百姓无数,城头这些将士也都是扬州人,有几个的家人没受袁术祸害?你今日却说袁术对他们有恩义,如此颠倒黑白,你羞也不羞!”
“你!”
李丰心中一堵,当即就要辩驳,可他看到那些士卒们的眼神,心中却是一阵无力,因为魏延说的没错,袁术对他们这些高层的确非常好,可对于下面的士卒那就是一言难尽了。
就在这时,魏延忽的高声喝道:“传襄侯将令,城上之人,谁能诛杀李丰,封中郎将,赏黄金千两!”
“休想动我军心!”
李丰骂了一声,随手夺下一张弓箭,便向着魏延射去,魏延嗤笑一声,往前探身,伸手抓住了箭矢,然后丢到一边,不屑道:“你这手无缚鸡之力之人也敢带兵,我主麾下随便哪个弓箭手都胜过你百倍!”
李丰气的牙根直痒痒,脸色也是涨红无比,他总不能解释说自己刚才只是太着急,没怎么来得及瞄准吧?
魏延却是不管李丰了,再次叫道:“尔等都是穷苦出身,辛苦一生,也难光宗耀祖,现在大好机会就在眼前,杀李丰一人,便能保终生富贵,几千袍泽也不用被战事连累,如此大好机会,尔等还不动手,更待何时!”
说罢,魏延随手从马鞍上取下一个包括丢在了地上,黄橙橙,亮晶晶,不是金锭就是珍珠美玉,甚是惹眼。
早在最一开始魏延劝降的时候,城头上就有人动心了,只是这种事情不是那么好下决心的,特别是在没人带头的情况下,谁也不敢做那个出头鸟,而现在魏延直接将金银财宝给拿了出来,这诱惑力就非同一般了。
李丰也察觉到了身边气氛的变化,眼中不由多了一抹慌乱,这种时候,如果换做是纪灵,怒吼一声,多半就能镇得住场面,可李丰只是一个文人,只能强忍着惊慌呵斥道:“李易乃是卑鄙小人,尔等难道要被他蒙蔽不成!”
说着,李丰又赶紧招呼了几个亲卫,将自己给保护了起来,也将他和城头上的其他将军分离开来。
城头上几个副将绷着脸,你看我我看你,忽然有个人一咬牙,上前一步,保全说道:“对不住了,李将军,袁使君败局已定,还请李将军可以为将士们性命考虑,不要在多添死伤了!”
“你!”
李丰顿时瞪大眼睛,他还想呵斥那个副将,但那副将说罢,便直接喝道:“动手!”
随着这一声令下,那副将就带着亲兵当先向李丰扑去,而其他几个将官,犹豫了一下,最终也选择了向李丰动手。
李丰不是纪灵,没那么多的嫡系亲兵,自己也是个文人,在几个副将选择倒戈之后,只能惊慌大叫,让身边亲卫上前抵挡,然而根本起不到多少作用。
魏延在下面看着城头上的乱战,激动的握紧了拳头,他知道,这大功到手了!
对着后面挥了挥手,早就做好准备的士兵列队走上石桥,而城头的厮杀也已经结束,一个副将将李丰的头颅扔下了城头,对着魏延喊道:“魏将军,李丰已被斩杀,我等愿弃暗投明,还望将军在襄侯面前美言,宽恕我等罪过。”
魏延强忍着激动的心情,对着城头上喊道:“好说,好说,襄侯赏罚分明,尔等斩杀李丰,不但无罪,反而有功,城头其他将士,亦是有功!”
那副将明白,在杀了李丰之后,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刚刚的话也只是自我安慰罢了,现在再度得了魏延的保证,便不再犹豫,喊道:“放下吊桥,打开城门,迎魏将军入城!”
“好!”
魏延赞叹了一声,道:“还请这位将军告诉麾下将士,让将士们袒露左臂,以免我麾下将士入城,误会伤到了自家人!”
那副将连连点头,这就下令去了,而魏延也对着身边一个校尉低声吩咐了几句,在吊桥落下之后,那校尉便当先带人冲入了城中,不多时,便有一骑兵折返,确认对面是真的投降了,瓮城里面也没有埋伏,魏延这才彻底安心,带着主力人马入城。
过了瓮城,魏延便见到了原本在城头上的几个副将,魏延也不摆架子,很是客气的下马说道:“诸位将军的功劳我已经命人告知主公,今后高升,可不要忘记魏某啊!”
“岂敢岂敢,魏将军客气了。”
“我等今后还需魏将军提携才是。”
……
对于魏延的客套话,这些人没一个敢托大,虽然李易名声很好,可关乎性命,他们也怕魏延进门后翻脸不认人。
魏延笑了笑,道:“现在还有一桩大功就在面前,不知诸位是否愿与魏某一同谋之!”
几人对视一眼,纷纷躬身道:“我等愿听将军号令!”
魏延轻轻点头,然后正色道:“尔等手下兵马几何?”
一个副将应道:“两千五百余。”
魏延略一沉吟,吩咐道:“尔等分兵一千,以增援为名,到西门,助黄将军夺下西门,之后听从黄将军号令行事。”
“再以一千人包围袁术府邸,不必强攻,只要固守乱纪灵军心即可!”
“最后,剩下的人随我行动,与典韦将军前后夹击,夺下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