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登时大喜,直接从糜芳手中拿过信函,仔细看了起来。
其余三人也是一脸喜色,徐晃拉着糜芳问道:“如今战况如何?”
糜芳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道:“若是早两年,袁绍这次肯定要吃个大亏,可公孙瓒虽然凭借先手打了一个出其不意,但在袁绍调集兵马之后,战事就进入僵持,而且,阎柔等人态度不明,他们一旦出兵,公孙瓒这一战就非常艰难了。”
包括李易在内,所有人都皱起了眉头。
对于河北局势,李易最大的担心是公孙瓒与袁绍联合,虽然可能性不大,但也算是一个隐患,不过从现在这场预料之外的动武来看,显然双方联合的可行性已经无限趋近于零,对于李易来说是一件好事。
但是,公孙瓒现在的情况其实是极为危险的,阎柔现在不动,不代表一直都会按兵不动,万一和袁绍来个前后夹击,这一把公孙瓒肯定会栽个大的。
这种结果不是李易想看到的,徐晃等人同样想到了这一点。
“主公,属下以为,阎柔按兵不动,必然是因为主公的缘故,担心贸然行事,之后为主公厌恶,所以,主公何不让黄将军在南岸操练兵马,做出佯攻准备,虽然他们应当也知道这是佯动,但起码可见主公态度如何,这对阎柔,肯定也是个压力,让他心中有所忌惮。”
“不错!”
李易看向其余人,征求他们意见。
郭嘉想了想,补充道:“恩威并济方为最佳,那阎柔自称乌丸司马,却非朝廷册封,这次没有直接对公孙瓒直接发难,大半缘故也是因为主公,所以,主公何不趁机举荐,让朝廷给他一个乌丸校尉之职,表示善意,他若是接了,虽然不能确保不会对公孙瓒如何,但起码他不敢与袁绍联手。”
李易再度点头,随后就笑了,有聪明人在身边就是好,原本还稍稍有些麻烦的问题,马上就迎刃而解。
“好,就依照你二人的意思去办。”
两人应了一声,糜芳又取出一封信,继续说道:“还有一事,因为公孙瓒南下,袁绍亲自领兵北上,故而,袁谭在被禁足两月之后,再度被启用。”
李易没什么表示,以袁绍的性格,这完全就是预料之中的事情。
糜芳继续说道:“袁绍再度任命袁谭为青州刺史,并以淳于琼为镇东将军,辅佐袁谭,驻兵平原。”
“你说什么?”
李易猛的转头,表情不复之前的镇定,不过眼中却透着几分惊喜。
“是袁谭……”
糜芳不知李易喜从何来,下意识的重复了几个字,忽然发现不对,问道:“主公难道是在意那淳于琼?”
“真的是他。”
李易嘴角微动,随后就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让其余几人莫名其妙,不知这个淳于琼有什么值得李易发笑的。
然而,李易是真的高兴。
兖州与青州,一明一暗,一虚一实,再加上自己本身又是强势的一方,显然是不可能取代曹操,跟袁绍玩一把官渡之战。
然而,官渡之战虽然没有了,乌巢肯定也没粮食给他烧,但乌巢的主角却去了青州,还固执的站在了他的刺刀的正面,这算不算是某种必然?
想了想,虽然认定了淳于琼是个大坑,但李易也不打算干涉太多,按下心中喜意,对糜芳吩咐道:“告诉陈登,那淳于琼乃是好酒贪杯,行事时多送些美酒,当能投其所好。”
糜芳眨了眨眼睛,他怎么都想不明白,隔着几千里,李易都知道淳于琼是个好酒之人,自家主公实在是太厉害了!
……
“这袁谭也太不是东西了!”
青州,临淄,魏延怒目圆瞪,不断的用右手拍着大腿,像极了被抓了尾巴的野猫,想挠人却够不着撩拨他的人,看上去很是气急败坏。
然而,在魏延旁边的陈登、周瑜、霍峻三人,霍峻面无表情也就算了,陈登与周瑜脸上却全都还带着笑意,让魏延越发郁闷,却只能徒呼奈何。
似乎是感觉到自己这样不厚道,陈登咳嗽两声,安慰道:“文长何必动怒,这件事虽然不好听,但是以主公英明,只要我等操作得当,文长有什么好担心的。”
魏延揉着脑门道:“我不是担心主公那边,可是,现在许多军士看我的眼神都不对了,这,你叫我如何受得了!”
陈登咧咧嘴,继续安慰魏延,心中倒是对着家伙多了几分同情。
李易征讨青州,魏延绝对算是最倒霉的一个。
其实对上颜良那次还好,毕竟双方实力本就有着明显差距,甚至魏延自己都有打不过对方的最坏考量,后来的事情,也并非魏延怯战,完全是运气不好,这才让他一个人全背了战败的责任。
在那之后魏延消沉过一段时间,但毕竟也是名将,很快就恢复了过来,尤其是李易赋予他重要任务后,魏延更是热血沸腾,心里还多了一种将来自己一鸣惊人,让其他人刮目相看的骄傲念头。
然后,按照计划,李易刚走,魏延就被陈登给提拔了上来,为了报答陈登的恩义,魏延就开始对陈登“忠心耿耿”,同时派人与黄河对岸的商人接触,准备先构建一条商业通道,毕竟他们不能直接联系对面袁家势力下的官府,不然意图难免太过直接,很容易就会被怀疑用意。
因为纸张本身的巨大利润,这件事情进展的非常顺利,只是一个月的时间,尽管双方都保持着相当的警惕,但也建立起了不错的成果。
可是,在接近年底的时候,却发生了一个预料之外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