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女人早已不是人了。

至于他们是什么。

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

尸体？

鬼？

活死人？

又或者是执念？灵魂？

他们不知道他们叫什么，他们也不知道他们是谁。

甚至他们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太久太久了。

久到连他们自己都忘记了。

或者说，他们其实根本不曾进来过，因为他们一直都生活在死亡峡谷之中，是峡谷的一部分。

“出去了做什么？”

听见中年男人的反问，女人突然间也有些迷茫起来。

是啊，出去之后他们能做什么？

之前她一直想出去，一直在想各种办法，反而忽略了这个问题，如今被中年男人提起，她突然间变得有些迷茫了。

出去做什么？

出去又能做什么？

他们似乎对外面的世界，一点都不了解。

“我们到底是什么？”女人看向中年男人问道，这是来自她灵魂的问题。

她不知道中年男人叫什么，只知道他们认识很久了。

似乎他们也从来没有告诉过对方自己叫什么。

“我们是什么？”

对于这个问题，中年男人也感到了困惑。

他们是人么？

答案肯定不是。

那是什么？

没人能为他们解答。

.........

山洞内。

秦阳停了下来，没有继续前行。

起初的时候他在寻找那道声音的源头，可渐渐的发现，无论他怎么找始终都找不到那道声音到底来自什么地方。

于是他放弃了。

他站在原地，看着四周大喊了一声：“有人吗？”

他的声音很快就消失在黑暗中，仿佛被黑暗吞噬了。

不过片刻之后，有一道声音回应了他。

“这里有人。”

听见那道声音，秦阳一愣，他就随便试试，没想到这里面真的还有其他人？

不过之后便没有其他的声音传出来了。

秦阳站在原地想了想，然后顺着之前的那道声音走了过去。

这次没有走几步，他发现四周的黑暗开始退去，他的视线也逐渐的恢复了。

他的目光看向前方，只见他的前方不远处出现了一道身影，只不过那道身影处于黑暗之中，让人看得并不是很真实。

“刚刚是你在说话？”秦阳看向那道身影问道。

那道身影点了点头，然后发出一个女人的声音，很好听，但却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我似乎闻见了人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