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两位少爷找得是什么样的女人?高矮胖瘦?”其中一个守卫小心翼翼地问道。
这话说得,仿佛是想要从大街上随便抓一个过来一样。
陆擎深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说话的守卫心神一怔。
乔慕白赶忙打圆场,“没你们什么事,在这儿看着都辛苦了,忙你们的吧。”
说完这话,他转身看向陆擎深,“看也看了,没有人吧?回去歇着吧,医生说了你这伤口要好好休养。”
陆擎深皱了皱眉,朝着楼梯口的方向看了一眼,一个人影都没有,终究还是被乔慕白强行拽回病房了。
“我看这事儿我出面帮你解决之后,你还是亲自跟靳颜解释一下,两个人把话说开,你说你一开始就知道靳家酒庄的事情瞒着她也是人之常情,但是现在这事儿闹得这么大,我听说江南那边顾家也来京兆了,不知道见过你爸没有,少不了还要牵扯到四年前那档子事。”
乔慕白的话,停在陆擎深的耳朵里,久久没有散去。
四年前国家元首大选,京兆陆张两大军政家族各自为政,除了正面对抗,自然也少不了私下较量,在眼皮子底下各家都戒备森严,谁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出差子,但是那些支持拥护两方的二三线城市势力就没有这么规矩了。
靳颜一心想要为自己的父亲洗刷冤屈,让自己父母在天之灵得到安息,这件事她从未跟陆擎深说过,也没有寻求过他的帮忙,不论动机是什么,这样的决定最起码在他们相处的那段时间里让陆擎深松了一口气。
她如果真的要求自己去帮忙,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能做到什么程度。
这是他认识她以来,一直对她私下调查靳家案件袖手旁观的原因之一。
与陆擎深的病房相隔不远的楼道口,穿着米色开衫的女人眼眶通红,被两个男人从身后挟制,浸透了药水的毛巾将她的口鼻捂得严严实实,她在挣扎中踢翻了墙角的垃圾桶,发出巨大的响声。
守卫在陆擎深门口的两个男人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狐疑的循声走去。
楼道里空无一人,一只不锈钢的垃圾桶在地上滴溜溜地打着转,里面的废纸和酒精棉球之类的东西洒落在一旁,皮肤黝黑士兵挠了挠头,“什么情况?”
“怎么了?”另一名守卫走过来看情况。
“没什么,可能有人不小心碰到的吧。”
“赶紧回去站着吧,要是被发现偷懒,咱们吃不了兜着走……”
“等会儿。”那个来查看的士兵忽然看到垃圾桶的桶口丢了一只米白色的家居拖鞋,女人的尺码,样式简洁干净,完全不像是用坏了要丢弃的。
……
距离军区医院不远的茶馆,陆瑜点了一壶茶,在包厢的檀香围绕中低着头忖度该怎么跟自己这位表哥解释。
陆良淮的脸色十分阴沉,在暗沉沉的红褐色茶馆装饰家具映衬下,活像是一尊不苟言笑的金刚菩萨。
“陆瑜,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