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好像阿尔忒弥斯。”有个自称诗人的人这么感叹着,因为说话难懂,所以发言经常被人漠视。
她叫唐穆宁,当有人问及故乡的时候,她的眼睛里总是会竖起警惕的目光。
越来越多的人好奇地围在她的周围,甚者撩起她的一缕头发细瞧。
有的时候会反抗,有的时候便显得温顺乖巧,这样的反差让人更加有了兴趣:人人都想尝试她是否会对自己表示友好。
或许因为人们欣赏她这美丽的门槛不高,原本是普通的问候搭讪逐渐变得恶意挑逗了起来。就像是拿着猫尾草看着猫咪追逐那几片绒毛一样。
当原本高贵的美丽落入低贱中,人人都想要反踏一脚搏以快感。
阿琳在人群之外,看着她的脸从人影缝隙之中时隐时现,模模糊糊的一张漂亮的脸。
已近傍晚,夕阳欲颓。
晚春的店里比平时多了不知多少人,大家众星拱月一般围绕着唐穆宁。她的头上戴着一顶花环,被来来往往的人们叫着“月亮”。
而她已经有些麻木了,抬手又放下,微笑又收起。
偷偷打着呵欠,被下一个来交谈的人打断。
原本聂川想要再留她一天,被阿信强硬的拒绝了。
……
大家看着自外面回来喊累的聂川,好奇地盯着她询问着唐穆宁的事情如何。
“小猫的家好远。离这里路程开车去一次要两个多小时。”聂川说。
大家急忙问着她那是何处。
“一个镇子。”她说,“她怎么样都不肯告诉我她的家在哪里,我只好把她送去了警局。一查就查到了。但是她的家人也真是有够神奇的,接了从警局打去的电话,居然要求警员开车送她回家。”
……
聂川和陪同的警员带着唐穆宁踏上送她归家的路程。
从车窗里望着路旁的路程逐渐变成自己眼熟的建筑,她的情绪显得越来越急躁。
等到车停在一件带有石头垒成的篱院的房子前,停车的声音马上引得屋内的两三人气冲冲地迎了上来。
两个健壮的年轻人一上前来就开始粗鲁地扯唐穆宁下车,嘴里骂着三两声粗鄙。
唐穆宁死死地抓着车门,指甲和漆门剧烈地摩擦声最后淹没在她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中。
“不好意思?这是二十一世纪?她怎么了?”聂川皱着眉头问向其中一个年长的人。
“儿家媳妇。”他说。
“强买强卖?”聂川捏着墨镜腿,指了指面前的年长者,又怀疑地看向身旁的警员。
“明媒正娶!”那个长者提高了声调。
……
听了这话,大家唏嘘不已。
聂川耸耸肩,喝了口橙汁,把手撑在吧台上:“不知道啦。”
“怎么不问清楚呢?”阿琳突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