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实在找不到合适的,她就自己配插画,画下她想象中的她们的样子,再沿着轮廓剪下。
雪里想不通,她哪来那么多时间背着她干的这些事。
“既然你这么用心,那它们就更不应该被藏起来。”
春信不好意思地抓抓后脑勺,床上打个滚,“我不是怕你那什么嘛……”
全部贴好,笔记本放在书桌上,雪里把那些不正经的小广告纸撕了个稀巴烂,警告她:“你看书行,以后不准再去大街上给我接这些乱七八糟的广告纸。”
说起来有几次她确实怪怪的,雪里想起也是又好气又好笑,曲指轻轻敲一下她脑门,“人家都不给你发,你还专门去要,咋想的。”
春信说:“就是不发才想要嘛,欲拒还迎的,勾我……”
雪里捏捏她脸蛋,“是,不给你就是勾你,就是欲拒还迎,你真是个成语小天才。”
春信已经连着打了十几个哈欠,但雪里还没说对她是什么感觉,她强撑着等。
这家伙贼也贼,犟也犟,死心眼,就是要个准话,想要打太极跟她糊弄过去,那是门都没有。
雪里看她还瞪着一双眼睛瞅人,都瞌睡得流眼泪了,叹了口气,捏捏她的小手,实话实话。
“我不知道我算不算,因为如果不是你的话,我也没办法将就别人……就是别的女孩子,我也没办法喜欢,懂吗。你一定要问我答案的话……”雪里抿抿唇,“无关性别,只是你。”
黑暗卸去人的防备,夜里总是适合谈心,说这样一番话,天时地利人和,或早或晚,雪里都说不出口。她不似春信,总能毫无负担对人敞开心扉。
但仔细想想,春信也没有对谁再像这样掏心窝子,所以本质上她们是一样的,性格使然,表现不同罢了。
春信歪歪头,“那你到底是啥感觉?”
好嘛,人家说了那老些话,她一句没听进去。
雪里眯着眼看她,看她眼尾和唇角扬起的浅浅弧度,就知道这家伙是故意使坏,非逼着她说肉麻话。
“屁感觉!”雪里翻个身睡了,“你就折腾我吧。”
被子蒙过头顶,春信双手捧脸吃吃笑。
……
放假的日子过得太快了,一有空就跟雪里出去玩,春信都晒黑了两个度,但还是很漂亮,头发浓密,脸蛋饱满,脊背也直溜溜的。
雪里时常看她,脸还是那张脸,精气神却大不同,表情丰富,一股天然的俏皮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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