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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里赶忙处理好自己,借流动的水梳理凌乱的头发,然后走到她身边坐下,她们像一对被大雨浇透在路边等公交车的小朋友。

谁还不是头一回了,平时那小嘴叭叭可会说,到实践的时候全傻眼,这么坐了好一会儿,雪里才说:“那洗吧。”

“洗吧。”春信说。

她们手牵手走到水流下,耳边全是哗哗的水声,浇得差不多,雪里关水挤了沐浴露在手心里搓泡泡,抿抿嘴唇,先从那对圆圆小小的肩膀开始。

久旱山野,星火可燎原,她的手指似有一种奇异的魔力。春信往后退一下,后背贴在白瓷砖,害怕地闭上了眼睛。酒劲儿被热水一浇,腾就起来了,她整个都红得要命,像一团粉粉的雪媚娘,经那双手裹满的细密白泡像粘在外头的糯米粉。咬一口,又甜又软,奶油迫不及待地涌出来。

雪里两手滑至她腰侧,往后仰了仰,静静地注视片刻,俯身将她按向自己,嘴唇擦过她滚烫的耳廓。

“你好漂亮。”

好漂亮的春信也好娇气,“嘤嘤”地哭个没完,被逼退在墙角,一条小腿挂在她臂弯,站立不稳只能紧紧抱住她脖颈,另一脚被迫垫着脚尖,不住地发着颤。

她惊惶地睁大眼睛,盯着白瓷砖上虚无的某一处,又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她并非全然不懂,但纸上得来终觉浅,这触感太过真实,以至于让她感到恐惧。

可雪里非常温柔,她们心口相贴,彼此感觉着心跳,肌肤的温度,怀抱的力量,指尖勾起的绵密触感,所有所有都让她感觉到踏实。她是如此信任她,依赖她。

雪里抬手打开花洒,让水声掩盖那细碎不绝的哼吟,她张嘴大口喘气,水浇不灭的滚烫,颧骨像打了两团腮红,一双湿润的黑眸怯怯望来,又微微地偏头,被迫承受索求。

她太过娇怜,长睫毛挂了水,胸口起伏不定,按在雪里小臂的指骨,眼睛里的泪全是求饶。

“好了吗。”她小声问。

雪里没有回答,但她的行动已经告诉她,没有。

“什么时候能好?”

这时候的雪里已变了,“是你要玩的。”是她一直念叨要玩的。

她留有足够的时间来等待猎物成长,不动声色让她放松警惕,看似温顺无害的外表下其实极具劣根性,最喜欢这种居高临下的掌控感,喜欢看她求饶。

她可怜巴巴,泪水涟涟,“求求你了。”随即全身如过电,战栗不己。模模糊糊,她听见雪里在耳边温柔说:“可你明明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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