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平常的对待,春信慢慢放松,又想起雪里说“我和春信在一起”时的样子,莫名起了一身的燥。
雪里给她夹了箸松鼠鱼,她小心地拾起筷子吃饭,很快就没工夫乱想了。
松鼠鱼好好吃!
饭后爸妈去山庄的卡拉OK房,春信和雪里回去院子,半道上她又想起雪里说的那句话,晃晃牵在一起的手,“可以再说一遍吗?”
“说什么。”雪里声音冷冷的,还跟吃饭时说那句话时的语调一样。
春信从随身挎的小包里摸出手机,打开录音,举到她嘴边,“就是说那句,我想录下来。”
“好话不说二遍。”她故意置气。
“求求啦,求求你啦。”春信双手合十,拜佛一样给她作揖,“求求,求求——”一边说话还一边冲她挤眼睛,
雪里面无表情:“我和春信在一起了。”
“等等!”她手忙脚乱摆弄手机,“还没按开始,马上……好了,重新来,要一模一样的哦!”
雪里表情酷酷的,嘴巴却很老实,“我和春信在一起了。”
为了达到春信追求的冷酷效果,她努力压抑着语调里的喜悦欢欣,它们却争先恐后的从眼眶里涌出来,化作闪闪的亮亮的泪花,瞳孔映出她调皮眉眼,可爱脸庞。
眼睛弯成了月牙,春信立马将手机捧回来,捏着嗓子,“我和雪里在一起啦!”太高兴了,没忍住,还“嘻嘻”笑了两声。
天空一半是深沉的暮蓝,一半是瑰丽的粉紫,山道上裙摆如蝶蹁跹,春信高兴得摇头晃脑,举着手机蹦蹦跳跳,手机壳上挂的一串小铃铛也跟着她唱那不成调的歪歌,“在一起啦!好开心好开心!好开心!啦啦啦——”
春信跟在雪里屁股后面转不停,雪里去卫生间她帮着开门,自己也挤进去,雪里问她:“你想干嘛。”
她说:“我帮你冲水。”
“走开啦!”雪里打开隔间门把她推出去。
雪里冲完水出来,春信举着两手白泡沫,“洗手手咯!”
“干嘛。”雪里语气很冲,却还是言不由衷地把手伸出去,给她捏住,细致地搓洗。
“搓搓手心,搓搓手背,再戳戳手指缝。”春信冲她歪头笑,“我也要学着伺候你,我要对你好,知道为什么吗?”
雪里:“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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