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砚清疾走几步,看着陆以朝直愣愣地往壁灯上撞!正好是脑袋的位置!
啊嘶!祁砚清抬手垫了一下,护着陆以朝的脑袋,手背磕在铁质灯架上划出一道口子。
陆以朝你他妈是傻子吗!这么大个壁灯就往上撞?祁砚清疼得抽气,垂着的手在滴血。
陆以朝酒醒了大半,看着祁砚清受伤的手微微愣神。
一道从手背划向无名指的口子,挺深的,手背还隐约有撞青的架势,血顺着指尖往下淌。
陆以朝吐出一口浊气,瞪着那个支棱出来的欧式壁灯,谁他妈把壁灯安这儿了?
谁知道你会长到一米八九。祁砚清绕开他,进浴室冲洗伤口。
他一米八站在陆以朝身边都矮了一截。
陆以朝神色复杂,捶着自己闷疼的脑袋,肯定是喝多了,不然他怎么会觉得祁砚清刚才是真的担心他。
手背划了一道口子,估计也是不想他毁容,毕竟自己养的狗,带出去不能丢人。
他看着祁砚清单手别扭地包扎手背,绑带缠了几次都松了,眼看着就要生气不管了。
给我。他拿过绑带,不怎么温柔地给他包扎。
不用你。祁砚清下意识抽手,但是被陆以朝牢牢攥着,血都流他手上了。
祁砚清,我宁愿我自己挨这一下,也不想跟你有瓜葛,别以为这我就觉得你好了。
祁砚清顿了几秒,有点想笑,这就是对你好啊,陆总?
陆以朝皱眉,重点又他妈偏了!
简单处理了伤口后,陆以朝还是去洗了澡。
祁砚清躺在床上看手背上的纱布,眼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午后的阳光闹人,窗前只遮着纱帘,明晃晃地晃出倦意,天有些凉了,这颜色有点温暖。
陆以朝出来后躺到另一边睡了,祁砚清听着他绵长略重的呼吸声,悄悄睁开眼睛。
三年里,他和陆以朝总有矛盾。
是他当初用了手段要挟陆以朝,在陆以朝看来,这就是他抢到手的婚姻。
可他们也确实在一起快三年了,他觉得最近陆以朝有点软化了。
祁砚清轻轻转身,将手臂搭在他身上,他贴着陆以朝的后背,闻着他身上白兰地信息素气味,晒着阳光觉得很暖和。
半晌,他低声自语:你听话一点,我可以对你更好。
在祁砚清睡着后,他不知道陆以朝醒了,一双带笑的眼睛阴鸷不屑。
祁砚清,狗才听话,我不是你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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