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花雕不会撒娇,小奶猫叫声都理直气壮的。
你没欺负我儿子吧。祁砚清拎着花雕,随口问了句。
陆以朝声音温沉,我欺负我儿子干嘛。
祁砚清背对着陆以朝,浅吸了一口气,然后抱着花雕去洗手换衣服。
陆以朝跟着进了卧室,不卫生,你把猫放下。
砰
房门被撞上。
祁砚清把陆以朝抵在墙边,抓着他围裙,清亮的眼睛带笑,长发散在脑后,露出一张标志的脸,陆以朝,你干嘛?
陆以朝被挤在墙边,闻言反问:我干嘛?
祁砚清:你最近想干嘛?
不干嘛,就是觉得你比赛也不容易。陆以朝手心有水,用手背蹭了蹭祁砚清的发顶,换衣服吧,我去看看汤。
祁砚清看陆以朝去了厨房,然后他蹲在地上看花雕,花雕坐在床角,用小爪子去扒拉他的鼻子。
软茸茸的,还有一股奶香味。
祁砚清有些走神,然后小声说:他是不是挺好的。
随后叹了口气,把脸埋在被子里,花雕顺势在他脑袋上踩来踩去。
他喜欢陆以朝。
很早就喜欢了。
可他喜欢的人太不喜欢他了,甚至是讨厌他,他就不可能承认自己的感情。
但是现在,陆以朝先变了啊。
祁砚清,你快点出来吃饭,喊你几次才行。陆以朝在外面说,记得把手洗了。
哦。祁砚清慢吞吞地应了一声,从床上抬起脸,眼睛微微弯着。
祁砚清很挑食,吃什么东西都喜欢挑挑拣拣,看得人着急。
陆以朝看着他把碗里的木耳要夹出去,用筷子压住他的筷子,吃了,多大的人了还挑食,看你脸色多难看。
陆总,你现在怎么管这么多啊。祁砚清慢悠悠地说,到底还是吃了。
不发脾气的祁砚清,是听话的。
快吃完的时候陆以朝说:一会儿要和我去看看楚星吗。
祁砚清没很快说话,只是脸上的笑意淡下去了。
陆以朝说:他头上的伤口愈合了,腿还不太行,虽然腿本来也不能用了。
看祁砚清一直不说话,陆以朝想到什么似的笑了一声,清清,楚星是我的朋友,也是我弟弟,我要是喜欢他的话,当初就不会跟你结婚。
这是他们第一次摆在明面说这件事。
陆以朝毫不避讳,眼神坦坦荡荡,也是这样的冬天,他被砸断了双腿,你就在他身边。那这种天气不会让你怀念那个健康的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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