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疼。祁砚清一开口几乎没能发出声音,气息发颤。
第二针阻隔剂要比第一针疼很多。
腺体里像在滚刀子,每一片刀刃都精准地割断脉络,那些存在于标记中丝丝缕缕相连的部分,像是被一刀一刀地割断。
谈妄释放出温和的信息素,木茶香安抚着他,但效果甚微。
几分钟后祁砚清受不住地昏过去,脸色苍白眉头紧蹙,下唇咬出一圈血迹,掌心更是被自己刺得满是红痕。
祁楚星看着伤痕累累祁砚清,眼眶猩红,不知不觉就在走神。
就连谈妄什么时候给他注射了药物都不知道,只是下意识释放信息素。
如果不是这段时间在帮他哥,他都不会知道释放信息素是什么感觉。
他连自己的信息素都闻不到,他没有发情期,也体会不到被标记是什么感觉。
标记是深爱的证明。
alpha和omega之间会有一种无形的亲密感,从而在心理上无限依赖对方。
清除标记时的痛苦,同时也印证了这曾经是多亲密的关系。
标记已经被损坏了吗。祁楚星轻声问道。
谈妄看着实时数据,嗯,下次注射就可以进行手术了。
谈妄看着他,所以你们omega在被标记的时候一定要想清楚,标记和洗标记都别冲动,没什么比自己健康更重要。
祁楚星沉默了,直到五分钟的信息素释放完毕,寡淡的白蔷薇慢慢散去。
他才轻轻开口说:我不认为这是冲动。决定被标记一定是深思熟虑的结果,不想要了也是认真的。不会因为害怕结果不好,在一开始就畏手畏脚。
谈妄有些意外,这观点竟然跟祁砚清很像。
该说他们的确是同卵双胞胎吗?
可以的话,我大概会和我哥做一样的决定。祁楚星忽然冲谈妄笑了一下,因为想要的时候真的很想要,得不到会一直想,一直想。
病房很安静,祁楚星声音又慢又轻,腺体在疼,说话没了之前的朝气。
但我不知道他们怎么就到这一步了,最近总听周简哥骂陆哥渣男。祁楚星感慨着,可是陆哥真的很爱我哥好久了啊。
祁楚星轻轻握住他哥的手,好凉啊。
谈妄没说什么,想到被绑架的那天,祁楚星应激很严重直接就晕过去了。
当天发生的细节也没人和他说过。
他到现在都不知道两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以为是救援出了问题。
他当然不知道陆以朝当时有多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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