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在日理万机些什么东西,连孩子的事儿都没有空过问上一嘴。
老秃戴上老花镜,拿出入学时候登记的家长信息,一行一行费劲巴拉地找,总算是在字里行间窥见了两个家庭的一点全貌。
凡渡的那一栏写着,单亲。
谢故的那一栏写着,再婚。
两个孩子各有各的调皮捣蛋,却也各有各的不幸。
老秃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背着手走到了班级门口,干起了所有班主任都会干的事儿,站在后门门口偷窥。
没了老师看管的班级彻底放羊了,班长吼了好几嗓子都无济于事,气得小班长鸡冠子都露出来了,班里的热热闹闹,唯独与最后一排无缘。
凡渡手里转着一根水笔,时不时在卷子上写几笔,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读的也不知道是哪门子圣贤书,他偶尔托腮看一眼窗外梧桐树,眼里都是不属于这个年纪得淡漠。
而他身旁得谢故更是睡地昏天地暗,口水都流到桌面上,简直就是没心没肺的典型。
老秃刚想要推门进去,手已经握在了门把手上。
下一秒,谢故肩膀上的校服滑落下去,凡渡看过来一眼,用两根指头,像是极度嫌弃地捏起校服,给他搭上去了。
老秃顿住了。
两个少年没有他想象的那么水火不容。
各有各的不幸,是不是也意味着,他们才是最懂彼此伤痛的同类呢?
本想着将两个鸡飞狗跳的小畜生给分开,但看到了这样的此情此景,老秃又打消了这样的念头。
高温的八月总算是过去了,凡渡看一眼桌子上的小台历,周一就九月一号了,算正式开学。
学校就喜欢玩这一手,压榨暑假时间,提前两星期将学生弄到学校,美其名曰补课自习,实际上是抓紧一切世间将新教材讲完,好赶在高二下学期之前就进入到高考总复习当中去。
凡渡对这样赶鸭子上架的学习方式没有什么想法,甚至还有点游刃有余。
对他这种天才型选手而言,凡人的考试,不过是简简单单。
班长站上讲台喊了一嗓子,统计尺寸了!谁军训服装的大小有变化,现在报给我!不说话的,就按照上学期的尺寸来了!
凡渡差点以为自己听岔了,什么?
他的眉头皱起来,军训?
谢故从桌上爬起来伸了个懒腰,看他一眼,嘲笑土狗没见识,怎么,没军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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