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嘴边的话又滚回去了。
凡渡盯着谢小凡的背影看了片刻后,眉头紧皱着,眼里也闪过了一丝忧虑,谢故
你说我们教他勇敢是不是教错了?
谢故也难得沉默下来,没有说话。
他们两个用勇气战胜了世界,跨越了鸿沟相守在一起,自然以为勇气便是无上的利刃,可以披襟斩棘,乘风破浪。
可似乎并不是这样。
光有勇气就可以学会成长么?
两个A凡渡翡翠色的眼眸低垂着,多难啊
谢故也沉重地叹息了一口气,将手搭放在了凡渡的肩膀上拍了拍。
凡渡摘掉眼镜搓了搓脸,疲惫地叹息一口气,我有点后悔了
谢故看向他,后悔什么?
凡渡闭上眼,眼皮颤抖了片刻之后才道,我当初应该去学法去推动跨物种以及同性婚姻法成立落实。
谢故听了以后扑哧一声笑出来,刚刚凡渡那些不同意不过都是别别扭扭的嘴硬心软。
凡渡看着谢小凡的背影深深叹息着,我还能记得你把他从垃圾堆里抱出来的模样,就小小的一只,尾巴尖细的好像一碰就断
他发出了所有的父母都会有的疑虑,甚至开始质疑起了自己,你说我们是不是把他保护地太好了?
谢故也没能说出话来,他对谢小凡几乎倾注了所有的爱,其中一半的原因是他自己的童年以及少年未曾拥有过这种爱,他在用这样的方式变相地弥补着自己多年以来被亏欠的来自家庭的温暖。
这几日医院的门槛几乎要被踏破了,警察,记者,甚至于学校多方人马都在关注着小小一间病房。
谢小凡已经被拉着不知道做了第多少次笔录,连手机都被技侦拿走,恢复数据,几天下来,他已经是心力憔悴,市局的警察走后,他瘫在椅子上虚脱了一样长出一口气,啊
谢故用床头柜上的杂志打他,知足吧你,你凡爸都已经三天没回家,说不好你只能去看守所里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