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出停车场没多远,李玩打过来。
“在哪?能过来接我吗?”
那边隐约传来吵闹的音乐声。
“你喝醉了?”
“嗯,就发债那事。”停顿了三四秒,又说了个地址。
钟绿不悦,工作了一天,她现在只想赶紧回家躺在床上,“你叫助理送你吧。”
“你不来我脱不了身。”
“那你之前怎么走得了的?”
李玩没出声,静了有十几秒,挂了电话。
路口,红灯,钟绿看了看那个挂掉的电话,犹豫着,用手干抹了把脸,导航了地址。
十一点,夜场不过刚开始。
钟绿被音乐吵得头痛,烦躁地走动,电话又没人接。
门被推开,里面的人眼睛一道扫过来。
有男有女,有喝有玩,灯光不太亮,钟绿找了下人在哪。
二三十岁、四五十岁的男人比较多,什么样的都有,围着坐的小姑娘倒是个个青春靓丽。
最靠门的一边几个中年男人见她一身职业装,问是谁。
“家属。”钟绿没好气应了句,找到李玩在最靠里坐着,旁边是几个年轻点的男生。
好像是公司的人,一个戴眼镜的认出了她,见她过来,喊了声嫂子。
李玩的衬衣被解开了两三颗扣,在那坐着也没起来,没什么表情,眼神迷离地盯着。
钟绿看出这意思来了,戏谑她不是说不来吗,怎么又来了。
她也不想理他,跟那男生搭话,“喊老了,叫姐姐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