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写意
沈若羽做了一个梦,梦里是她逃避很久,却始终没能忘怀的场景。
高个子的少年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篮球在修长的指尖旋转,丝毫没有又落下来的意思。
“沈若羽,要不要我来教你?”他笑得那么好看,仿佛她灰暗的生命里忽然绽放了漫山遍野的花。
沈若羽忽然就惊醒过来,瞪大眼睛注视着天花板,手捂住胸口,不停起伏。
痛,太痛了,想到那人诚挚不含虚假的笑,她的心就犹如被万千利刃同时刺中,连呼吸都带着痛。
很久没有做这个梦了,还以为自己已经麻木,现在才明白,根本不可能的,只要是与安星辰有关的事情,无论大小都能在她心中激起惊涛骇浪。
从床头柜上取过手机,犹豫了许久,沈若羽还是拨通了某个号码。
电话那头的女孩声线干净细腻,已经是深夜了却似乎并无睡意。
“喂,若羽?”
“写意。”
叫完对方的名字后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说她见到她的初恋了,就是她那个同父异母的亲哥哥,说她发现原来那个人始终留在她的心里,从未离开过?还是卑微地诉苦,说安星辰已经将她忘了,他们现在只是陌路人?
“若羽,你……是不是又做恶梦了?”白写意放下手中的乐谱,对着电话那头沉默的人说,她的声音很好听,带着一种治愈的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