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振蹙起眉,拉着她娘:“娘,有什么事回头再说,这还有客人在呢!”
谢长月冷笑一声:“哪里能回头再说,你娘可早就指望着你回来帮她吵架呢?真是有意思,每次都是她自己找茬,还好意思恶人先告状。”
沈长欢看着这可笑的场面,嘴角勾起讽刺的弧度。
如果不是他离开了,不是回了绥宁伯府,恐怕他也是这可笑场面的一员。
李香桃抬眼间,刚好瞄到这嘲讽的笑意,顿时一股说不出的冲动热血上脑,她恶狠狠抬起手掌,就要朝着谢长月落下:“你一个小辈,敢这么跟我说话!”
“滚!”顾思远一把扯过谢长月到身后,另一只手疾速抓住李香桃的手腕,狠狠地往后一扔。
众人面色一变。
顾振连忙上前去扶自己母亲。
“啊……”李香桃跌坐处,刚好有一块石头,扎得她痛呼一声。
顾思远却仿佛没听见,从谢长月手中接过帕子,一边擦手,一边慢条斯理道:“大伯母做事,还是这般无状,我的夫郎,何时轮到你来教育,若再有下次,就别怪侄儿真正动手了……”
他眉目冷峻,沉下脸说话时,浑身气势简直要将人压迫地站不起来,看着李香桃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李香桃被他看得瑟瑟发抖。
母亲受辱,顾振如何能忍。
他缓缓扶起李香桃,目光冷厉地看向顾扬:“我娘是你长辈,你怎么敢这么无礼对他?”
顾扬瞥了他一眼:“首先,长月是我的夫郎,我有责任维护保护他;其次,我有爹亲,我夫郎做得不对,自有我爹亲教育,怎么也轮不到隔房的大伯母动手?”
顾振咬着牙:“就算我娘这次有不对,你也不能……”
顾思远突然轻轻笑了一声:“堂兄,或许你有没有想过,沈长欢和你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但却一直不愿意嫁给你,其实就是因为受不了你娘呢?”
“你……胡说什么?”顾振不料他突然说出这么八竿子打不着的话,嘴中在倔强着,但目光却下意识朝着沈长欢看去。
沈长欢没想到话题会突然移到自己身上,变了变面色,对着顾振干巴巴笑道:“我一直把顾大哥当兄长看。”
“你看。”顾思远脸上是胸有成竹的笑。
顾振虽然早知沈长欢心意,但在这样的时刻被再次毫不留情的挑穿,失落情绪还是被放大了十分不止,顿时面如死灰。
沈长欢有些受不了这个气氛,转身往院外走:“看来贵府有事要处理,我先去谢家看看。”
李香桃看着沈长欢离开的背影,又转头看到顾振模样,讷讷地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顾老爷子从屋里走了出来,看着他们叹口气道:“当着外人面就闹成这个样子,看来是彻底不想过下去了!”
顾大和顾二愣了愣,叫了声:“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