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他再过几日,便要去通州城一趟了。
谢长月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夫君,什么时候去通州?”
顾思远道:“明日便回书院上课,到时跟县试作保的同窗一起赶路。”
谢长月点了点头,放下心来。
翌日,顾思远照常时间去了安平书院。
此次,书院内参加县试者一共十余人,通过正场者五人,比例相当之高了。
刚好五人,参加府试时便可互相作保,不必再去外面寻其他学子。
而这些人里,顾思远和王旭刚好为县试一、二名,相当惹眼。
想必等到来年,甚至不必等来年,书院报名的人数便会有个大跃升。
因此,齐举人也特地请他们去了书房一趟,得知顾思远身为县试案首,还要去参加府试,表情莫定,只道:若此次府试二人排名依然靠前,回来后便由他亲自给二人授课。
顾思远自然谢过,举人给童生上课自然是抬举,便是他们考中秀才后进了府学,到时授课的依然是举人。
几日后,一行人乘马车去往通州,到达时已是正午,找了客栈稍作歇息后,便去往府衙报名登记。
之后,又再乘马车匆匆往回赶,顾思远到家时,已经天色全黑。
谢长月就一个人,坐在门口的椅子上等着他。
顾思远走过去,将人抱在怀里往屋里走:“天气还凉,怎么就呆在外面,不是说了,回来可能会晚吗?”
谢长月嘟着嘴巴:“那我就是想等你啊。”
木夏在一旁比了个手势:“长月还一直没吃晚饭呢。”
顾思远轻拍他屁股:“下次不许这样了。”
谢长月难得不好意思地把头埋在夫君肩膀里,哼,真是的,这么大人了,还打屁股……
将温在锅里的饭菜端了出来,顾思远和谢长月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地吃完了饭。
洗漱完躺在炕上,谢长月揪着他的袖子问道:“夫君,府试哪一天开考?”
顾思远:“四月十三。”
谢长月掰着纤细莹润的手指头,开始算账:“四月十三考,那至少四月十一就要去通州了,府试一共三场,前两场各考一天,第三场两天,然后还要在通州继续呆着,等府试排名出来,这样……就要十多天不在家了……”
越算,谢长月就越心塞。
这次去通州,人生地不熟,夫君也不放心带他去。
顾思远捏了捏他的脸颊,轻声道:“这么舍不得我?”
“嗯。”谢长月狠狠点头:“你今天回来晚了,我心里都很想念。”
他的感情向来是直白热烈的、毫无保留的。
顾思远心脏微缩,伸手将人搂到怀里,在他额头上轻轻碰了一下:“乖乖。”
谢长月也仰起头,一点一点地亲他下巴和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