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丽阳长公主尖叫一声。
永嘉帝眯眼冷哼一声,龙威胜极:“你敢说,绝无此意吗?”
丽阳长公主心中一虚,片刻后,又梗着脖子理直气壮道:“陛下,不管是为了什么,此人殴打皇亲国戚,难道不该治罪吗?”
永嘉帝冷笑道:“看来果真是朕太纵着你了,别说你那儿子对朕不恭,对县君不敬,打他本就是应该;就算没有,长明乃堂堂县君,打他一巴掌又如何,现在竟要为一掌掴而脱簪辞爵来请罪,可见你平日作风何等嚣张跋扈,使得京城人人自危!”
长公主震惊:“陛下,你……你竟如此说落臣姐,要护着这一下贱之人?”
永嘉帝愈震怒:“长公主慎言,长明县君为社稷之贡献,万人难抵,你出去吧,朕今日不想再见你!”
刘公公看陛下已经转过了身,立刻高深道:“来人,请长公主下去休息。”
“陛下……”长公主难以置信。
不过,那呼喊声终究是越来越远了。
永嘉帝转过头,又拿起了奏折:“这字不错,谁写的?”
谢长月还是一如既往的瑟瑟发抖着磕头:“是……臣之夫君。”
永嘉帝点了点头:“不错。”
刘公公补充道:“便是那做出‘孝子机’的通州书生,据说今年还中了小三元呢。”
永嘉帝目光一亮:“确实不错。”
他看向刘公公:“去库房,将那套笔墨拿出来赠给县君。”
最后这事的处理结果,就是皇上让皇后出面赐下凤喻,去单家狠狠斥责了单颖不知礼数、不知尊卑等罪,然后又派了个赐下教养嬷嬷,在府中教他三个月的规矩。
此时的单府,想必正在鸡飞狗跳。
顾思远听完谢长月讲解后,面色不变,只看向那摆在桌上的文房四宝淡声道:“你辛辛苦苦进宫演了一场戏,这好处倒是让我得了。”
谢长月卖乖:“要不是夫君的办法好,那我说不定现在正被逼着向单颖下跪道歉了,那还不如让我死了去。”
顾思远大掌捏着他白皙小巧的下巴,漠然道:“还算知恩图报。”
谢长月嘻嘻笑了一声:“再说了,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咱们两还分什么彼此呢,反正晚上还是亲密要见面的。”
“……”顾思远。
感觉自从昨晚之后,他的小夫郎是彻底放飞了。
下午,顾思远回府学后。
王旭很是佩服地看了他一眼:“我本还打算进宫去求求我姑母帮忙呢,没想到你解决地这么干净利落。”
顾思远瞥他一眼:“不必你进宫求,若是真出了事,五殿下想必不会袖手旁观。”
王旭摊手:“也对,他们那么看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