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鼓了鼓嘴,不高兴地吐槽道:“哼,知道的是个小侍讲学士,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内阁首辅呢,每天不仅没个点卯摸鱼的机会,甚至还要把这公务带回家,外头那些人还整天嫉妒陛下对你看中呢,我看回头陛下还该给你再升官才是,哼,还要多涨薪俸。”
顾思远被他护短的小模样逗得愉悦,伸手从怀里摸出来两件东西。
一个是本记录簿模样、另一个却是枚令牌,两样都被他随意地丢放到桌上:“今日这公务,对旁人算是求而不得,说不得之后确实要升官。”
“哼……”谢长月还是有些生气。
他轻撇了撇嘴,不服气地伸手去拿他扔下的那牌子看,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硕大的金黄“御”字,而旁边缠绕的各种龙纹更不必说。
他纤细的手指一抖,差点就将这玩意儿又直接扔在了地上。
他稳稳心神,赶紧重新塞回顾思远怀里,又惊又恼:“你真是好大的胆子,这御赐的金牌也敢随便扔,要是被人看见你这轻慢态度,咱们全家都完了。”
顾思远已经习惯小夫郎的倒打一耙了,刚才可还比谁都看不上这公务呢。
他扫了扫空寂的书房,拉人在腿上坐下,神色冷淡道:“被谁看见?”
谢长月自然知道此处只有她们二人,但是……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张开一嘴小白牙,扑到顾思远的肩上咬了一口:“让你又故意欺负我!”
顾思远眉头微扬:“我回府至今,什么也没做,开口也方才说几个字,如何欺负得你?”
谢长月才不讲道理,哼哼一声:“你就是欺负我。”
“就是欺负?”顾思远突然抬眸,静静看向身上坐着的人。
谢长月对上他的眼神,心里有些些不安,但嘴上还是哼着:“嗯呐……”
顾思远眯了眯眼,大手缓缓从谢长月腰腹两侧拂过:“哦,是这么欺负的吗?”
他因为整日握笔时间长,指腹间有一层薄茧。
此时正是盛夏,谢长月只着了一件纤薄衣衫,浑身皮肉又细嫩,被这微微触碰,便只觉敏感地不行,他忙道:“夫君,我错了……”
顾思远当做没听见,手上继续动着,直接顺着腰线往上摸去,很快,手指隔着衣衫不知碰到何处。
他漠然看了谢长月一眼,然后抬起指腹轻碰了碰。
谢长月立时浑身一颤,便嘤咛着趴在他肩上:“夫君,你就是欺负我……”
“哦,那就当是吧!”顾思远嗓音冷淡。
嘴上似寒冰不化,手指又寻到了另一边对称的某处,轻轻按刮了几下,仿佛不经意般,力道轻柔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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