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秦淮三人一愣,连忙劝道:“顾侍讲莫要冲动啊,鹤顶红这东西吃了会死人的,寇元武乃是要犯,岂能让其这般便丧命……”
他们经过昨日,也算了解了顾思远,这人小小年纪,却是心狠手辣,半点不讲情面、不说虚言。
顾思远神色不变,漠然道:“两刻钟才会死。”
“……”秦淮。
那不还是会死吗?有什么区别。
顾思远却没有再理会他们,直接一挥手:“扒开他的嘴。”
两名狱卒立刻动作起来。
寇元武也立刻剧烈地挣扎起来,完全不像是那种会留下遗言、视死如归的人。
秦淮几人见状,立时蹙了蹙眉,对视一眼,按下了要冲上前阻止的意思。
他们官场沉浮多年,自然也不是傻子。
“这先前他自己要自尽,如今顾侍讲愿意成全他,怎么反而不愿意了。”
“这心思变得倒是快。”
“哼哼,只怕中间有猫腻。”
顾思远眯了眯眼:“曾在野闻轶事上读过,听说死过一次的人,感受过死前的恐怖滋味,便会比常人更怕死。”
秦淮几人似信非信的看他一眼:“顾侍讲不愧是有史以来的第一六元状元,果真博览群书。”
寇元武听他们谈笑风生,似是真的完全不管自己死活了,顿时疯了一般挣扎起来,嘴中大喊着:“顾思远,你不能杀我,你是想对我灭口吗?”
“顾思远,我知道你和王家有交情,你和王旭是挚友,你想对我灭口是不是?”
顾思远懒懒抬眸看他,冷声道:“我怎会是灭口,我不是成君之意吗?况且,这里还有三位大人在,我灭口敢这么明目张胆?”
寇元武瞪着他,信誓旦旦道:“我自尽是成全义气,你要杀我就是背信弃义。”
顾思远目光一亮:“如此说来,你是承认受王家指使,犯下盗卖军械一案?”
“……”寇元武语气一塞。
这人为何总是不按套路出牌,他虽然很想答确实如此,但还不够,他越是铁血坚持才会让供词越有意义,若是太早承认,就失去了价值。
“不识好歹。”顾思远见他又恢复沉默,突然冷笑一声,看向身边用刑的狱卒,比了个手势:“去找一根大约这么粗的圆木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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