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的是,最近身体却是舒服不少。
虽然依旧手凉脚凉,但每日却也能睡个安稳觉了。
谢宣看着顾思远,试探般道:“本殿下真没想到,顾郎将的医术,竟比太医还要高超得多。”
顾思远一把捏住人的下巴,对上他狡黠的双目,漫不经心道:“六殿下既然在宫外抓了药,难道没有顺便让人看一下药方吗,不知道这是用来解毒的吗?”
谢宣那根本不是病,而是毒。
毒很轻微,不会死人,却会让人常年体弱,一点一点坏了底子。
宫里的太医不是治不好,只是不敢治好罢了。
夜风透过窗户吹了进来,披散在肩上的黑发,轻轻骚动着脸颊。
谢宣伸手将发丝捋到耳后,下巴在顾思远宽大的掌上轻轻蹭了蹭,笑意浅浅:“哦呦,顾郎将真是爱较真,本殿下只是想趁机夸一下顾郎将罢了。”
顾思远神色不变,手掌缓缓往上盖住他漂亮的双目,淡声道:“别笑了,真难看。”
“好吧。”谢宣没有生气,却果真不再笑了。
整个人呆呆的,像个了无生气的漂亮瓷娃娃。
不过下一刻,整个人就从呆滞中清醒过来,手臂上传来一股巨大的力道,然后整个人就离开了地上,坐在了温热的大腿上。
顾思远将人搂在怀里,指了指一旁的桌子:“我来之前,你在做什么?”
谢宣努力忽略这亲密的姿势,鼓了鼓嘴巴答道:“马上是皇祖母的千秋,我在做寿礼。”
顾思远随口问道:“什么寿礼?”
谢宣笑道:“手书一份万寿图。”
顾思远挑眉:“就一万个寿字吗?真没新意。”
谢宣鼓鼓嘴巴,不服气:“我没新意,你一个大老粗倒是有新意不成?”
顾思远瞥他一眼,似笑非笑道:“六殿下是在用激将法?”
谢宣眼珠微转,矜傲道:“哼,谁在乎?”
顾思远倏忽站起身,冷声道:“笔墨伺候。”
“……”谢宣。
呵呵,真张狂。
他一个好好的皇子,倒是成了书童了。
待一切准备停当之后,谢宣在心里狠狠地吐槽了自己一番,真没出息。
要知道平日里,他自己都是被下人伺候的,这会却去伺候这个冷面大老粗了。
顾思远没有管这位脾气阴晴不定殿下的胡思乱想,右手拿起毛笔,酝酿了好一会,在纸上缓缓落下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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